给了这死者的亲属。
因为怕生瘟疫,城中一旦死了人,按照铁大人的命令,都是要集中火化的,那户逃难的人家本来也要把尸体上交集中处理的,如今可以换点饭钱,如何会不答应?于是,就出现了彭府门口的那一幕。
谢雨霏也想到今后的吃饭问题了,而且她想到的时间比夏浔还早一些。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干些危险的买卖吧,谢雨霏的危机意识特别强,自入城之后,提着她的全部家产那包衣物走进当铺的时候,她想到的就不是这一两天如何过,而是如何尽可能地比别人过得久。
夏浔一袋袋往长春观搬运粮米的时候,谢雨霏也在一小袋一小袋地把粮食提走,藏在她找好的藏身之处。她没有留一文钱,她并不想在济南城赚难民财,只要燕军一撤,她就会马上离开。如果燕军不走,那么这城里边,最值钱的将只有粮食,她留钱干什么呢?
战争,无关正义与非正义,不管你把它描写的如何热血沸腾,波澜壮阔,瑰丽离奇,它的本质总是冷血、残酷的,它的目的,是对生命的杀戮。
谢谢就像一只警觉的土拨鼠,当万千生灵还在无忧无虑地时候,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并且开始为了生存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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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两个月了,粮食变得比金豆子还贵,济南城中饿殍遍地,一片荒凉。
街头,一个妇人举着只翠玉镯子,高声嚷道:“一个馒头,就换一个馒头!谁给我换一个馒头?”
有人换了,妇人接过馒头刚啃了一口,旁边就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夺过馒头就跑。
“还给我,我的馒头!”妇人追出不远,便力尽软倒在地,只能伏地痛哭
巷中,一户人家门扉紧闭,一个瘦弱的孩子有气无力地拍打着门环,过了许久,门开了一道缝,里边还用铁链子拴着,从门缝里,探出了一个中年人的脸,气色比外边的孩子好一些,却和街上的许多难民一样,满脸木然,只有那眼神,像审视犯人似的盯着外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伸出瘦瘦弱弱的手臂,乞求道:“老舅,我爹、我娘,都饿死了,老舅,求你给我口吃的吧,一口,给一口就行。”
中年人冷冷地道:“给你,我们吃什么?”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小男孩无力地敲打了几下,绝望地往回走,走不多远,他就一头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没有人看他,街上的人都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