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儿,给你黄大人陪个不是。”
啊,啊,”
黄真站在台上,想作揖,酒还满着,举举酒杯,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很是有些尴尬。
李景隆扬声问道:“孝直先生,现在朝中位居何职呀?”
方孝孺现在是文学博士,正五品的官儿,虽是实际上的当朝宰相,大权在握,但是官职还未至人臣。方孝孺拱手道:“承蒙皇上信任,方某如今忝为文学博士,当朝五品。”
“着哇!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礼之所兴,众之所治:礼之所废,众之所乱,我李景隆受教了。”
李景隆一拍桌子,睨着他冷笑起来:“我李景隆是当朝一品,爵封国公。本国公比你晚来,你大模大样坐在那儿,不见你这五品官儿起身相迎!本官就坐,已经这么久了,不见你这五品官儿上前问候!礼仪何在?请问方博士,这又成何体统呢?”
李景隆越往后说,声音越大,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李景隆不学无术,也不知记得对是不对,如若不对,还请你方大博士指教。依我大明礼制,官员相见,品秩相差越四等者,卑者拜下,尊者坐受,有事则跪白。
方大博士,请您以身作则,现在行礼吧!”
徐辉祖恼了,跳将起来道:“李九江,你不要胡闹!”
“胡闹?”
李景隆两眼隐隐泛起厉色,狞笑道:“魏国公,礼者,国之本也。本国公这是在守礼呀,怎么就成了胡闹?”他横了方孝孺一眼,沉声道:“方孝孺,你拜是不拜?你若不拜,礼就是个屁!从此以后,不要口口声声与本国公说甚么礼了!”
众目睽睽,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方孝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无地自容。
他官职虽不高,但是一向受皇上器重,俨然当朝宰相一般,谁不对他敬畏七分,如今就连魏国公徐辉祖对他不也是毕恭毕敬的?他刚刚到京的时候,在这些小节上,还是比较注意的,见到比自己品秩高的官员,还知道侧身避让、行礼,时间久了,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阿谀奉承,如今以五品官同公侯伯爵、一二品的大员们坐在一起,也丝毫不觉局促,反而视之为理所当然,如今李景隆突然翻脸,弄得他脸上火辣辣的。
他刚刚还教训李景隆“礼之所兴,众之所治;礼之所废,众之所乱”,如今,这礼,他守是不守?
徐辉祖见他的面子李景隆都撅了回来,气极之下狠狠瞪了徐增寿一眼,徐增寿把这货请来,只是为了恶心人罢了,李景隆闹这一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