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合作关系,双方也习惯了由司法署和司商署来协荐解决争端,故而司法权基本上已经由部落长那里收归到了专署衙门,虽然目前这只是在社会治安和经营贸易方面的管理,却已是一个良好的过渡。处所官府的建立,可以顺利扩大司法权利,至少偶发事件,有辽东军队的存在,也足以保障对事态的控制,有问题是暂时的,利益却是久远的,如果不进行这种变羊,归附部鼻始终拥有极大的自主权力,现在朝廷是省了很多心思,可遗留给子孙的,却是一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大祸患。
辽东目前还有少数自力掌握着司法权的部落,那都是没有参予到辽东工商经营的、在偏远山区过着自给自足生活的小部落。而这一点在中原也不例外,一些居住在僻远山区或者与大城大阜交通未便当的乡村的汊人,主导村镇秩序的主要力量何尝不是族宗长老们?这一点其实没关系。
另外,两个人也就免除强制婚嫁、免除更汊名着汉服等岐视性强制政策,以及胡人作官的各项待遇方面相持不下,两个人据理力争,丘福所主张的,其实更利于眼下的平和平静和平稳,可是从以往归附的部落多有产生叛离和争端来看,夏浔的融合之策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行在参政陈寿秦然一笑,捻着胡须,摇头晃脑地道:“皇上,臣以为,淇国公所言,才是老成谋国之见。外夷异类,终非我族,不成以国人待之。唐玄宗厚爱胡人,结果安史之乱,几乎丧亡唐室;宋徽宗与金国缔盟,结果辽国灭亡之日,金人兵锋便指向中原。厚待夷秋,视如自已,不啻与虎谋皮呀!”
夏浔昨夜与娇妻几番,阴阳和谐,如今是神清气爽,听他辩驳,一燃烧气都不生,气定神闲地道:“陈大人此言差矣。唐初对外用兵,胜多败少,奠定了大唐的霸气威风,而这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其中不乏异族,所用戎马,更有很多乃是胡兵。凌烟阁中二十四人,试数数胡人占了几何?
唐之藩镇政策,才是国之大患。朝廷疲弱之际,藩镇将领遂起异心罢了,其弊在干放权太重,其因在于人之贪欲,而非出于胡汉之争。自古以来,哪个朝代没有叛将逆臣?其中又有几个是胡人?纵然是同族的大将,见朝廷势弱,遂起野心者不知瓦己。自三皇五帝到如今,你何必单单挑出一个安禄山来说事儿?”
陈寿的手僵在胡须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夏浔道:“现在的政策,轻松、简单,无需多操心神,于久远看,却是朝廷心腹之患。纵然一时有些难处我们这一世人不去做,将来留给后人的就是不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