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有流民若干,背井离乡迁往哪里的铁证。
正因为这些人志在于此,研究古代一切史料的目的也在于此,所以在这方面的专长,的确是那些饱读诗书的中举官员们远远比不了的,陈寿找那些名士,不过是问道于盲,可这些人,却是专门干这个的。
只是,这帮子专门帮人认祖宗的专家绝对没有想到,今天谢传忠找他们来,不是要帮人认祖宗,而是要他们去给一帮专门喜欢认别人做祖宗的专家拆台子。
他们正说笑着,谢传忠走了进来。
谢传忠一进来,客厅中登时静了下来,别看这些人私下里对谢传忠毫无恭敬,可是见了他,却不敢露出轻蔑的姿态。
财,也是一种势,对他们这些求财的人来说,就是无可抵敌的大势。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今天的主人未必是谢老财。
谢传忠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袭道服,发结飘巾,淡逸潇洒,很英俊的一位年轻人。
满厅都是客人,主人就在门口,这人是与此间主人一起走进来的,可是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步履从容,气定神闲,举手投足之际,旁若无人,而此间主人谢传忠,却像是他的跟班一样,背微微躬着,落后他半步,毫无一点鸠占鹊巢的认识。
这种气场,可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王霸之气,世上没有那种人。哪怕他是太子,打一出生就扔乞丐堆里,他也就是一个乞丐,顶多是老爹够英伟、老娘够俊俏,给他留个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好模样,可是不管你怎么看,他还是个乞丐。
夏浔这种气概,是他久居高位,所行所至,总在下属官员们的簇拥随从之下才渐渐培养出来的,没有那样的地位、没在那样的地位上呆几年熏陶熏陶,除非你是影帝级的演员如谢谢之流,否则你是学都学不来的。
夏浔淡淡地扫了一眼,每个人都觉得他看到了自己,可是又觉得他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本来故作的恭敬,便成了真正发自内心的敬畏。原本只是敷衍了事的起立,有的人只是微弯着膝,随时准备坐下的,这时便悄悄站直了身子,膝弯顶着椅子向后稍移,发出一种摩擦声。
“诸位!”
谢传忠满面红光,兴奋得有些发抖,谢传忠虽然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却很懂得分寸,他和辅国公府攀亲带故的事,未得夏浔允许,一直不敢对人说起,今天夏浔却告诉他,可以对人宣布,谢传忠自然激动万分。
谢传忠向满堂宾客作了个罗圈揖,笑道:“劳动诸位今日过来,是因为谢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