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甚么?”
蒲喇都恼怒道:”叫你走你就走,哪有许多空话!”说完扯着她就走。
其他店铺的商贾都在收着摊子,瞧见蒲喇都扯着婆娘火烧屁股似的离开,部笑着开他玩笑:“哈哈,蒲喇都啊,这么着急回家作什么?又不是新娶的婆娘,这般猴急。”
蒲喇都的婆娘又羞又臊,蒲喇都嘿嘿笑着也不辩白,回到家里,仓促收拾细软,叫一家人赶紧准备,日薄西山的时候,蒲喇都一家人已经离开了自己族人聚居的寨子。
“哟!蒲喇都,出远门吗?”
远远的有族人赶着羊群回来,向他打着招呼。
蒲喇都连忙应着:“暖,嗳嗳,远嫁在外的姑姑病重,刚送了信来,赶着去见最后一面,三两天就回来了。”
“哟!那可是急事,黄昏上路,可得注意平安。”
蒲喇都含含糊糊地应了,催促家人赶紧赶路,他的小儿子疑惑地道:“爹,咱们究竟是去哪儿呀,怎么这般慌忙?”
蒲喇都冷静脸道:“住嘴!赶紧走路!”
蒲喇都没往西行,他携家带口、大包小裹的,要出关去鞑靼不容易,再者,他也没需要去投奔阿鲁台太师,对鞑靼太师来说,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携带着这么多的细软,这一路上不服安,真赶到鞑靼的话还是不服安,他更喜欢住在辽东。
辽东现在户籍人口备方面控制还远不及关内,他只要逃出开原,改名换姓,到了哪儿都能逍遥自在。可是他离开族众居住地,朝着亦失哈达标的目的而去,刚刚绕过一个山口,就见前边几十个剽悍的骑装汉子正静静地等在那儿,一见他来,立即纷繁上马,拔出了刀枪。
那些人都是胡服装束,可是从他们统一制式的鞍鞯、整齐划一的动作,久居汉地的蒲喇都立即就识别出,这是辽东边军中的精锐战士。胡服武士们成伞状围上来,中间一名强壮的武士肋下挟着长矛,锋利的矛尖斜指于地,声若雷霆地道:“弃械下马,可免一死!”
蒲喇都面如土色!
蒲喇都从此消失了,有个牧羊的族人说,最后一次看到他时,他正披着一天的晚霞,带着大包小裹和全家人仓促地离开部落,说是要去探望一位嫁到其他部落的生病的姑母,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家里的羊群、牛群,还有那个皮货铺子,先是由族人照料着,在确定他再也不成能呈现的时候,由代办署理族长玛固尔浑召请族中年高德劭的长老们,公议之后平分给族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