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县令慌忙答道:“国公爷,这个村庄原本就挨着一条河,那水太大了,水势下来,最先受灾的就是沿河聚居的苍生”
夏浔扭头瞟了他一眼,眼神并不是十分的冷锐,傅县令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双膝一软,就在舟上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回国公爷的话,下官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夏浔冷冷地道:“你说,怎么个没有办法?”
傅县令顾不得那常英林了,把牙一咬,全招了:“国公爷,您有所不知,朝廷拨下的河工银子,到了知府大人那儿,压根就一文钱也没拨下来,不瞒您说啊国公爷,纵然下官无良,把这小叶儿村住的前朝罪民们不当回事,可整个乌程县,下官敢不当回事儿吗?
就说这南浔镇里吧,这儿住着许多致仕的官员,随便拿出一个来,下官这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就没法比,就算下官苟且偷生,不想疏浚河道、修筑堤防,这些致仕官员们肯饶下官么?迫于无奈,下官也曾向湖州府提出,多几几何拨付些钱款下来。
这乌程县里高官如云,小县哪怕收到一文钱,也是绝不敢贪墨的,势必全要用在维修水利上面。可是,常大人背后是,不要说是已经致仕的官员,就算是在朝的官员,人家也不放在眼里,愣是一毛不拔啊!
眼看那河道年久失修,不要说一逢大灾就得失事,纵是平时灌溉农田都嫌不得用,下官迫于无奈,只好召请本县富绅商贾,厚颜肯请大家捐赠出来一些钱财,才得以雇佣民工,修缮水利。”
傅县令咽了口唾沫道:“可那无济于事,哪里修缮得了全部河段?若是分离开来,处处缝补一番,那就根本无济无事,这场大水下来,我乌程县整个儿都要没了,全县苍生都要遭殃。再说那捐款者都住在城阜里,下官不先修筑人家那一段河堤,成么?所以这里”
夏浔冷凄凄地道:“所以这里住的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贱民,也就只好由得他们自生自灭了!”
傅县令骇得脸都青了,连连叩首道:“下官死罪!下官死罪!”
他那头就磕在船舱甲板上,砰砰直响,片刻功夫额头就淤青一片。
夏浔缓缓地道:“你起来吧,你在任上,至少是尽了自己的本份,你没有能力去做的事,本国公不会怪你!”
傅生大喜若狂,继续叩头:“多谢国公开恩!多谢国公开恩!”
夏浔一摆手,脸色随即一沉:“可有件事,你是有能力做的!以前,常英林只手遮天,你也只能仰其鼻息,现如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