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势不成完。
臣以为,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今京都大报恩寺,需用工役十余万,各地苍生需轮番进京服役,若能以浙东受灾苍生赴京都专任修筑大报恩寺一事,以工代赈,则灾民可得安设,免生是非,四方苍生又免驰驱之苦”又经过几天的审查,常英林的一系列罪行陆续浮出水面,夏浔将整个奉旨赈灾过程中,各地的受灾情况、赈济情况、军民表示,尤其是湖州处所呈现的一系列问题全部写在奏章里面,结尾部分零丁拿出一块来,重点论述了在赈灾之后对受灾苍生的放置。
一封奏章在夏浔口授、夏原吉执笔的情况下,用了一个下午才写成,夏原吉又频频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错字和玷辱的处所,这才交与夏浔署名封口,遣心腹立送京师。
这件事措置完了之后,夏浔离开知府衙门住城外去,因为水势正缓慢回落,逃难至湖州城外的苍生们得知消息,牵挂家里的坛坛罐罐,急于返回故里。官府依照人口发放了一定的赈粮之后,这几天灾民们已经陆续返乡。
湖州府的最高领写班子几于被俞士吉一窝儿端了,幸好基层的官吏们都还在,他们大部分没有大问题,上行下效,或多或少也有些贪腐行为,可是罪行不显,危害不大,在俞士吉看来,但凡是有一点问题,就该一窝儿抄了,可是把湖州处所上下官吏来个一打尽,正在救灾的紧急时刻,抗灾的事儿谁去办?
这不是孩子过家家,不可,我随便扯过一个伙伴来,就能让他干的,朝廷官吏,岂能si相授与。等着朝廷重新任命官员来,再等着他们熟悉处所,了解隶属,准备开衙处事的时候,那些灾民早就饿死、或者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去了。
故而在夏浔和夏原吉的一致控制下,俞士吉的冲击范同才没有进一步扩大。
湖州士绅苍生被完个带动起来了,积压已久的愤怒一旦爆发出来,曾经像绵羊一样只能扮受的苍生们酿成了愤怒的雄狮,这些天来公开要求处死一众贪官,以报湖州苍生、以报屈死灾民的呼声越来越大,一开始是受灾民众请愿,接着是城中苍生请愿,现在士绅们也公推了年高德劭的人物做代表,向俞青天递上了万民书。
俞士吉一开始还能沉得住气,所有的请愿状子他都往夏浔跟前儿送,可夏浔比他还沉得住气,总是跑出湖州城,去各村各锋实地检查,看看有没有官员欺上瞒下,对救灾事宜是否含糊了事,至于俞士吉递上来的罪状和请愿状子,夏浔一样痛心疾首,一样暗示愤慨、一样暗示理解,可就是从他嘴里听不到一个“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