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你这是咱们夸大薛禄的伤势,以便弹劾纪纲?”
薛禄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不愿意跟纪纲打这场官司,这场官司要是打到御前,来路不明的董羽纯没准就得被人翻出i日rp长,整治纪纲一番,给自己出了气,却害得羽纯在外面抬不起头,在家里受亲人岐视,他不愿意
夏浔端茶在手,笑问道:“那你说,纪纲能不能倒?”
徐景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或者,会受些责罚,也有可能为了安抚军中将士,再打他一顿板子”
夏浔道:“这就是了,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弄不倒他,就不要轻易出手,当双方攻讦扯皮威了常态,皇上就不会当回事了”
夏浔也是断定,这件事儿即便捅到皇上那儿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才匆匆赶来的
丘福的事情严不严重?他夏浔在山东的作为严不严重?就因为他们两个是追随朱棣多年的1日部,曾经屡立功劳,都没有受到严惩,纪纲这点事儿跟他们两个犯下的锚相比,根本就不叫事儿,永乐皇帝会因此打得这个在自己形势最危急的时候,却毅然投奔自己,以诸生身份为他牵马坠镫的纪纲翻不了身?
用屁股想部知道,绝对不可能
薛禄一听,顿时放下心来
徐景昌却疑惑地道:“姑丈,既然不是为了弹劾纪纲,何必叫他装得这般严重?被人打了,本来就够丢人了,还要把伤势夸大得不得了,咱们图的甚么?”
夏浔目视薛禄,沉声问道:“薛兄,现在有四条路给你走,我一一说来,看看你选哪条?”
“这么多?”薛禄的反应引入发笑:”呃,国公请讲”
夏浔道:“这一,咱们替你出头弹劾,叫皇上惩治他,打他一顿板子;第二,这事儿就这么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明儿个照常去五军都督府作事,只当这是两人不合交了手,稍稍吃了小亏,功夫不如人而已,也没啥丢人的:第三,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以后,跟他纪纲势同水火,只要逮着机会,就要跟他斗,弄不死他,也能恶心他,叫他也不那么痛快”
薛禄瞪着一双大牛眼道:“那第四呢?”
夏浔道:“第四,让了他,忍了他,怕了他,如果有人替你出头弹劾,皇上问起来,替他遮着些”
薛禄听得眼睛越瞪越大,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要不是面前这人是一位国公爷,他早就大耳刮子扇了过去:“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这也大欺侮人了,我挨了打,还得把他当祖宗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