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安安份份地待在这酒店里,直到商队返程,有惊无险地结束这次敌营之旅,可是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利用好了,可以增加己方的胜算,可以挽回不计其数的本该牺牲的士兵的生命,他要不要去做?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背后是一个个普通的家庭,你可以多争取些帮忙,避免士兵的重大伤亡,却不去做,那么你与亲手杀害他们的刽手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思索了半天,竟是无计可施。以他现在的身份,以剩下区区不过十天的时间,他根本不成能在这件事中阐扬作用,并且成为贴木儿帝国内部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催化剂。
可是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却不得予以利用,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夏浔蹙着眉头,频频地思索着,在心里设计出一个个的方案,频频推敲之后又一次次否定,后他终于颓然发现,任何一种方案都用不上。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叩了两下,又轻轻一推,夏浔扭头一看,唐赛儿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见夏浔正坐在桌边,唐赛儿便欢欢喜喜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两根激翎,笑道:“那野激是干爹打回的么?好漂亮的尾巴呀,干爹下回狩猎,赛儿也要跟着去!”
夏浔看见她,目光攸地一亮,忙揽住她的小腰肢,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问道:“赛儿,来,给干爹讲个故事。”
赛儿惊笑道:“干爹要听赛儿讲故事?”
夏浔点颔首道:“对!就讲你当初在蒲合县,和裘婆婆捉弄那两只‘恶犬’的故事。”
以前夏浔询问此事时,就是用的“恶犬”取代,赛儿一听就明白他指的是自已和祖师婆婆装神弄鬼,弄晕那两个锦衣卫的事情,不由好奇地道:“干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夏浔道:“我还想再听一遍,这一次,你说详细些。
“哦!”
难得自己也能给干爹讲故事,赛儿奋起精神,把当初的事情又仔细说了一遍,夏浔一直很专注地听着,等赛儿说完,夏译便颠着大腿沉yin起来,过了片刻,他突然身一定,目光灼灼地看着赛儿。
唐赛儿被他奇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瑟缩地道:“干爹,你怎么了?”
夏浔急然微笑起来“嗯,很好,很好,赛儿,喜不喜欢看戏?”
唐赛儿喜道:“喜欢呀,干爹要带我去看戏么?”
夏浔笑道:“偶尔我也会去。西琳,让啊”
夏浔把乖巧地坐在chu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