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半晌才悠悠地道:“老夫少小离家,那大都故里,只依稀还有此印象,每每想起,黯然伤心”
郭奕轩吁了口气,振奋精神道:“小兄弟,多和我说说故乡的事,说起来,我那故乡距你济南府也不算远呢。”
对于中原,郭奕轩所能记得的唯府他童年时的一此风貌。那还是元朝末年时候,少小离家,刘玉珏所说的一切,虽然都是几年前的旧事,对他来说依旧新鲜无比,听刘玉珏娓娓道来,依稀记起童年往事,郭奕轩不禁热泪盈眶。
郭家是元朝贵族,对推翻元朝的大明颇有敌意,但是对故土和故乡的人,却府着很深的感情。故土情、故乡情,这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是超越不同势力团休建立的国家族之上的。再加上他和刘亚珏都受大明迫害,更觉亲切。
两人这话匣子一开,聊了很长时间。前边的演出已经结束了,观众们纷纷散去,大家都忙着收拾各种器具,郭奕轩依旧拉着刘玉珏,努力回忆着童年经历的地方、童年经历的事,然后一一向他问起。
夏浔插不上话儿,便也跟大家一块忙碌去了。
郭奕轩又听刘玉珏说了许久,才拾起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感慨地道:“你我难得府缘在此相聚,有句心里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玉珏忙道:“老先生有话请说,玉落洗耳恭听。”
郭奕轩道:“玉落啊,我看你人品俊雅、学识不凡,如果就此沦落,白玉蒙尘,殊为可惜。老夫垂垂老矣,今日得见故土同胞,十分欣慰,你是读书人,这一辈子就在马戏班子里厮混的话,实在府此可惜。老夫如今在贴木儿可汗的军中正担着一官半职,想为你安排一个前程,你可愿意么?”
刘玉珏吃了一惊,忙道:“老先生斯文儒雅,乃是饱学之士,想不到还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郭奕轩失笑道:“嗳,谁说军中只有将颌的,贴木儿可汗军巾有许多学者在为他服务,天文学家、数学家、化学家、建筑工程学家、军事建筑学家等等,都是很受大汗器重的。”
刘玉珏讶然道:“那么老先生是”
郭奕轩微微挺起胸膛,道:“老夫么,如今在贴木儿可汗军中负责军事建筑和军事器械方面的研究。”
刘玉珏心道:“大哥正为如何接近贴木儿而苦恼,我若籍由此人,是否可以接近他呢?”
一念及此,刘玉珏的心顿时“砰砰”地跳了起来
郭奕轩料他必然答应,捻须微笑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