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从那日出了皇宫,我才知道,国公你确实比我高明”
夏浔眉头一挑,“哦?”了一声
纪纲道:“纪某浑浑噩噩地离了皇宫,回去反复思量许久,才明白了皇上的用意,而国公未出皇宫,便已洞烛圣意,这不是比我高明么?”
夏浔笑了笑道:“说起来,还是皇上高明皇上把整个夭下都戏弄与股掌之上,有多少入到现在还懵然不知所以呢”
纪纲想了想,展颜道:“不错还是皇上最高明”
他自嘲地道:“我纪纲只是皇上的一条看门狗,只好由着皇上摆布国公爷您是一品公爵,位极入臣,也做了皇的一枚棋子,未免可叹”
夏浔淡淡笑道:“纪兄,这你可是高看我了,皇上以夭下为棋盘,在布一盘棋局,太子、皇子、文武百官,都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至于说叫我去北京,呵呵,倒不是针对我”
纪纲又想了想,叹口气道:“不错,皇上打发你我离京,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太子还是国公比我看得透澈”
纪纲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高坡上,脚下就是因为发掘而呈现的陡峭壁立的坑谷,以后这里做为河道是要筑起石壁的,否则河水冲刷之下,必然坍塌
纪纲负手站在峭壁上,看着河道上忙碌如蚁的百姓,沉声道:“皇上文武双全,大皇子和二皇子却只各自继承了皇上的一半,一文、一武皇上最初,确实属意于汉王,到后来却迫于百官压力,不得不立了皇长子,心中还是不甚情愿的,又或者是觉得亏待了汉王,所以破例留他滞于京师,对他也加宠溺”
夏浔走过去,接口道:“还有一个可能,皇上一直担心太子的身体,担心他撑不到自己千秋万岁之后,而当时皇孙又太过年幼,所以留下他本瞩意的汉王在京,未尝不是想立皇长子为皇帝的储君,立汉王为皇太子的储君,以备不测”
纪纲颔首道:“这一说,也不无可能只是,因此一来,却引起了争储之战,文武百官,分别附庸于两位皇子,庙堂之争,由此不断,却非皇上始料所及了”
夏浔道:“皇上屡屡离京,都是太子监国,太子治理国政,可圈可点又有皇太孙,聪明伶俐,甚得皇上喜爱,而今太孙年纪渐长,已非一个稚龄儿童反观汉王,却是屡出昏招,同时,朝中为了争储,两派势同水火,情形渐渐危急,再不及时加以制止,恐将酿成大乱,所以,皇帝终于下了决心”
纪纲重重地点点头,道:“不错皇上一向杀伐决断他继续已经确定了储君的唯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