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现在的这个营地,也不过就是有六七十个驻扎,其他的人马都散放到各处去了。(本書轉載壹陸文學文學網)xち可是这个营地里头,同样是将篝火点得漫山遍野都是。在营里的白梃兵和胜捷军四下跑去点篝火,分散得稀稀拉拉,这个时候,也没有军律要求他们必须肃静警惕,反而是要他们制造出点动静出来。
宝蓝色的天幕之下,夜风将篝火火苗刮得四下乱舞,映出了一个个散在各处披着铁甲的影子。都头优质山上还有人没有退下来,骑着马只是向远处而望,加上四下里黑黝黝而显得高峻,仿佛从天地初辟之际就已经竖立在那里的高峻山峰,所有一切,可以入画。
不知道谁在远处,唱起了陕西诸路的民风,声调悠长,在夜空当中幽幽飘散。
这荒郊野外的扎营,对于萧言来说已经习惯了,只是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朝着自己那帐幕走去。队伍规模太小,辎重也携带得极少,他的帐幕和所有人一样,没有半点特别待遇,想到等会儿也只能吃上干粮,了不起有一口热水,萧言也觉得有点那个什么。
来到号称中国历史最为繁华,最为享受的一个时代,结果一直都是在过这种苦日子,自己的命,未免有点太辛苦了罢可惜小哑巴还不在身边,不然这个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少女,替自己捏捏肩膀捶捶腿,倒也是多少能弥补一点
郭蓉的帷幕,在营地外围,她毕竟是女子,有点优待,整个营地,只有她,萧言,马扩占了一个双人帷幕。人在里头,活动余地大一些,她的帷幕,设在营地最靠西的一头,几乎是孤零零地在独处,仿佛就是扎营的时候,她也要离自己爹爹更近一步也似。
郭蓉所在帷幕,帘幕低垂,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息,萧言经过之时,略微有点迟疑,是不是看这悍妞一眼?
涞水河东岸一场血战,郭蓉带伤不轻,虽然没一处致命的,可是战事打完,看着这个高挑少女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都头优质只是脸色苍白,倔强地骑在马上,人人都是咂舌,这燕地女子,郭药师的女儿,竟然强悍若斯,冲阵绝不犹豫,厮杀绝不手软,而且还能在这场战事当中活下来!
她拒绝所有人的好意,自己到了另外一处裹伤,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紧接着渡过涞水河,直奔袭到离易州不远的地方,她仍然没有掉队,披着盔甲,一步不拉地跟着,要不是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谁也看不出她居然经历了那么惨烈的一场厮杀!
郭蓉当初在自己成为常胜军阶下囚的时候,不管她如何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