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人物,就在此一举
在这一刻,耿南仲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叹息。近年来世风日下,士大夫文臣们变幻门庭已经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这些武臣的忠诚心思,倒似乎是更强一些。这姚古就算前来,也不肯说老种半点不是,自己是不是当日真的太小瞧一些这些武臣了
宇文虚中看看姚古,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放慢了声音开口道:“以文驭武是大宋祖制,再不可能有什么变化的。西军就算支持老公相,和老公相做了一路。现在西军能用手段和当日上司本管童宣帅为难,异日怎知道又会不会用同样手段对付老公相?希晏兄,你处老公相位置,会不会做如是想?老公相手段,必然要如童贯扶持刘延庆一般,继续牵制分化西军,只是这次老公相将用的人,是萧言而已萧言根基近乎没有,又有克复燕京,还有你们让出的平定燕云乱事的功绩,扶持他再名正言顺不过希晏兄啊希晏兄,西军北伐,寸功未立,连一场燕云乱事都平定不下来,这不是就等着人将来分化压制西军么?难道希晏兄就不怕西军全军,将来如刘延庆环庆军一般下场?”
这一番话语,实在是打进了姚古心底。在这个时候,大宋其他军马都全部废了,西军实在是太大太强。这以大宋立国以来对藩镇的戒备防范,西军如此,岂能不树大招风?
这也就是西军上下,始终如履薄冰的关键所在对付了一个童贯,以后还有其他人,过了一关又是一关,似乎没有断绝的时候。姚古也忧心的就是要是此次北伐战事,西军寸功未立,还要窝囊的被围燕京这么久,将来朝廷中人就有大好的对付西军的口实。
却不知道老种相公为什么非要将这场功绩让给萧言西军自家还要求一个自保
姚古呆呆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宇文虚中犹自不肯罢休,还在那里冷笑着继续说下去:“养寇自重,要挟朝局。朝廷岂能不忌惮于心?就算眼前关口过去,王相公与童宣帅倒台,异日朝廷对西军动手,只会更加厉害萧言南归降人,除了权势地位,还能有什么忠义之心?到时候作为牵制分化西军的力量,只怕萧言对付起西军来,比其他人更是厉害老种相公老矣,就想着平安渡过眼前关口。却不想想身后令名,却不想想西军这么多儿郎将来命运?”
宇文虚中最后一句话说完,书斋当中,只能听见姚古粗重的喘息声音。
半晌之后,就看见姚古脸上,突然两行浊泪落下:“西军成军以来,百年来在大宋边陲,抛尸何止百万西军上下对大宋忠心耿耿,可鉴日月大宋其他军马废了,西军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