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一笑,伸手拿过自己那柄厚重的长柄大刀,爱惜的用一块丝绸擦擦刀锋:“临阵厮杀多了,鼻子总要灵一些。要死人了,俺这口刀总会嗡嗡叫,只有俺老韩听得见还能听到就要当鬼的人的哭声,勾得俺手痒痒
却没想到,鹏举你也能闻出些味道出来。再加把气力,说不定就赶上俺老韩了要是耶律大石想趁着这场大雨来什么花样,俺们还真是不容易抓着,就算燕京或者汴梁那里,俺也总觉得差不多了,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再有什么皮也扯干净了。各人有什么心思,也该摊出来了”
岳飞眉峰皱得愈发的高了起来,脸上全是沉重之色:“良臣兄,你说此次局面若要发动,就在这几日了?可是如此大雨,我们神武常胜军马上威风,一下子就削去三四分,掌握敌手行踪也难,更不用说,宣赞这个时候还不在军中”
韩世忠摊摊手:“俺们也只能瞧着,现在燕京那里没消息,汴梁那里没消息,宣赞那里没消息。明知道味道不对,还能怎么样?耶律大石那厮也不是笨伯,难道会等到一切都对俺们有利的时候才会动作?打仗就没有顺顺当当的时候,七分靠自家拼命,三分看天俺们那个宣赞整日对老天爷骂个不休,俺瞧着老天爷也不见得会帮着俺们宣赞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除了等着,还能如何?难道你我点兵而出,先将耶律大石脑袋砍下来再说?”
岳飞摇摇头:“此事体大,你我如何能擅自行事?”
韩世忠拍腿:“还不就是这么句话既然俺们两人无能为力,不如就在这里喝点热的了你鹏举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容俺老韩弄点辣的?“
岳飞板着一张脸:“军中戒酒。”
韩世忠索然无味的叹了口气,再不多说什么,从火炉吊子上倾出一点热汤,盛在碗里,一边吹气一边小口的喝着,嘴里面还不忘记嘟囔:“到了檀州,总有香的辣的。宣赞聪明,先奔去了,说不定还有小主母能暖暖脚。俺一路捞了三房,现在都在檀州搁着,还有燕京得来的辽人那些如花似玉的丫鬟使女,却只能自己在这里动手弄点吃喝,那日俺是在外巡哨,要是在场,说什么也跟着宣赞跑上一趟,打个臭死也再不赶回军前了”
韩世忠这些牢骚话,岳飞早就免疫了。在帐中转了一圈,觉得心中老是起伏不定,说什么也呆不住,一跺脚就要再出帐巡视一圈,再接应几只巡哨回来的队伍问问情况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军帐之外突然传来了喧哗脚步马蹄之声,正有一大群人马向着军帐这里涌来,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