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解得少,顾虑也最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等痛快言辞,最容易感染这一帮军将。牛皋一番话,果然未曾让他失望。不过萧言也未曾做什么表示,只是冷着脸微微一点头。
但是其他军将却为牛皋这一番爽快言辞勾引,纷纷将这段时日的委屈愤懑,全都爆发了出来,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说个不休。一个急切赛过一个。
“俺也是从西军出身的,朝廷这些年对西军的猜忌手段都看在眼里。还未曾见过有这般的俺们回师入卫都门,却让环庆军现在得叫永宁军走在俺们头里。瞧瞧那些操持献捷之事人物的嘴脸要不是显谟本事,俺们平燕风光,倒给永宁军抢得一丝都不剩。这个倒也罢了,官家赏赐了俺们,驻入金水桥大营之后,瞧瞧有谁来搭理过俺们?三衙应是俺们该管上司,到现在都无一人来问过一句。这几个月的粮饷,都是两位将主跑断腿才支领下来,到了这个月,竟然向哪里去领都不知道了入卫汴梁未曾几个月,又调去镇河东路。就算使唤牲口,也未曾有这般的。叫人怎么能心平?”
“出镇河东也就罢了,反正这汴梁呆得气闷。可是总得給俺们诸般资财器械,俺们才能为国守边开拔犒赏未有,军械器具未补,河东路什么情形,都是一抹黑。交给俺们那么重的责任,那些荒废的堡寨边墙都要修补起来。这些花费,俺们到哪里寻觅去?出了岔子,却还是俺们的不是。到时候俺们找谁分说去?”
“俺们这支神武常胜军,经营着实非易好容易在显谟手里,着落出这么一支强军。朝中诸公大可以排着队数数。现在大宋能拉出去野战的军马能有几支?将俺们就这样人生地不熟的朝河东路一丢,军资粮饷上再勒掯俺们一把。就是俺们满心思效力心思,也只能看着神武常胜军渐渐衰弱下去。到时候没了俺们,再指望西军来汴梁救驾。要知道西军也被朝中折腾得不浅,不知道还肯不肯如俺们神武常胜军一般死战”
“朝中也着实不公,王禀领永宁军开镇河北,马上就加了安抚使衔。河北诸路几处转运使都要为永宁军奔走。轮到俺们,两个都监就打发了。上面还特意安排了吴龙图来当安抚使这个婆婆,谁不知道吴龙图差点就对俺们下手?要不是显谟应对得当,俺们现在还不知道居于何地在他手底下,想要什么,就是妄想。为国守边,守入娘祖奶奶的个腿罢”
“败阵之军,反而坐升。俺们平燕功臣,却这般猜忌。朝廷对武臣这般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这次,未免也太过份”
“还是在燕地厮杀的时侯好,虽然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