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天长地久的持续下去。却不知道,风雪当中有多少双发红的眼睛,窥视着这黑暗中的光明之地。而在大宋,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或在汴梁,或在边地,蝉精竭虑,披甲待旦。用尽所有一切手段,只等着在天快要塌下来的时侯,能多做些准备!
马行街那处大宋闻名的小楼之上,李师师幽幽叹口气,将窗口竹帘放下。在窗口坐了一阵,俏脸素手,都觉得冰凉,回身过来,一直在身后侍立的玉训儿递上了熏笼,李师师接过,温柔的对玉圳儿笑笑表示感谢。
李师师仍然是那副清艳模样,娇媚和清纯,在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身上,似乎最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一双大眼,什么时侯都是秋波流动,宛转娇柔。看人一眼,似乎就跟带钩子一样牢牢的把人抓住,再也挣脱不得。
这种女子,就是天生尤物。
不过这些时日,李师师容颜略略有些清减。似乎也有些心烦意乱的模样。
往日在小楼里面,她是最沉得住性子的。或鼓瑟或读书,自得其乐,多少日不出门都不当一回事。
她是难得的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家容颜,才是现下这般遭际的源头。极少在外抛头露面。却反而遭致了诺大的名声。为赵佶赏爱之后,就加倍的宅了起来。伴君如伴虎,自家要是以为靠着君王就一生无忧了,那是妄想。不必说红颜易老,宠爱难久。就是和君王身边事稍稍沾边,自己不过是个姬女玩物罢了,稍有不慎,就会没顶!
就这般过下去罢,到时候该是什么样的结局,就是什么样的结局。自家静静等着就是。
不动心,不对未来有所期待,不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过那个略有憔悴之态,总是保持一副恂恂儒雅,温和爱笑之态。偶尔没人注意的时侯,却眉眼张扬锐利,不驯昂扬深藏在骨子里面的那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之后。李师师宛若无风湖面一样平静的心情,却微微有波澜兴起。
三年,三年?你凭什么就能说三年之约?你不过也是走门路到了自家这个可怜女子身边,才勉强在汴梁站住脚跟。虽然现在一时得宠,不过也是个弄臣身份。到底有什么底气,才敢对我许下三年后?
李师师很想将这三年之约当成笑话,皱皱眉毛丢开手就算。犯不着和那个现在在汴梁也算是地位日高的家伙计较。可是这些时日,却总忍不住想着这个。心中更有隐隐期待。甚而有时春闺浅梦,都梦到了一些绝不会与外人说的场景。
偶尔独坐,李师师更会蹙眉咬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