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作死!”
他的出奇举动顿时就吓住了一众军汉,不到汴梁,不知道自己官小。谁知道寻常撞上个人就能和什么大势力的人物扯上干系。在汴梁城吃官家饭,重要的原则就是得有眼色。
那谌全忠一个跟头摔下来,倒是将醉意摔去大半,正准备狂喊招呼人上来将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拿下,却看到这一出。那件事物就摔在他身边,伸手可及。谌全忠一把抓过来仔细一瞧。酒意顿时就变成冷汗淌下来。
这件物事正是一块腰牌,却是禁中班直御龙弓箭直一名左班都虞侯使的腰牌。名姓是什么,谌全忠一时间都忘记去细看了。
御龙弓箭直在太正位东宫的时侯,就为圣人所命,五直当中抽两直充任东宫班直宿卫!
另外几名扈卫也冷笑着将一块块腰牌都丢到谌全忠旁边,当先那人冷冷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谌全忠下意识的拿过来,他是老禁军了,扫一眼就知道。有东六班承旨,有右二班散直。
不管是哪个班直的腰牌,共同点就一个,都是东宫的班直宿卫!
谌全忠讷讷开口:“这个,恁的…………”
他性的确粗一点,不过毕竟也是禁军军将了,近朝局知道得自然比陈五婆他们要深一些。现在朝局之争,说深了很大程度是太与嘉王之争。现在太宿卫班直这么高调的出现在这里,还召拢了一班拱卫禁军的家伙。不管在筹划什么事情,都绝不是他能参与的!怪不得常将主在府中闭门不出,天塌下来都当没看见。原来是有原因的。怪不得他是将主,自家只能当个副手。
直娘贼,这等有血海干系的事情,怎的不知会俺一声?亏俺还鞍前马后的为你姓常的奔走效力!
他一个轱辘从地上翻身爬起,酒意不知道到了哪里去。弯腰恭恭敬敬的将那些腰牌双手奉上:“末将多吃了几杯,糊涂生事,还请几位莫要见怪。末将这便就走,这便就走。”
几名扈卫冷笑着将腰牌接过,招呼一声:“原也不是什么要瞒人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那南来用拱卫禁军名粮放债生利,一众拱卫禁军的军汉们瞧不过。去他那里鼓噪一下,给他生点事情罢了。俺们弟兄也却不过义愤,跟着去瞧瞧热闹。那南来积攒下好大家当,眼看得就没地方花用去了,俺们弟兄们也去帮衬他使使…………这位将军。有兴趣没有?”
他们说话的声音甚大。半点没有要遮瞒的意思,周遭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谌全忠浑身冷汗不住的朝下流,知道今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