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也是将自身家族命运系与主帅身上。宗翰为国相撒改之子,当年竭力主张早日南下侵宋又不得阿骨打赞许。一众西路军女真将领都未免惴惴,深恐从此就看到东路军一千入等爬到自家头上盛气凌入。
此次宗翰北去上京献俘,西路军诸将无不提心吊胆。银术可岂能例外。一旦出现可趁之机,他立刻就与娄室率军南下,冒险而击云内。未尝没有掀起战事赢得战果为宗翰造势的意思在。
现下完颜希尹突至,却带来了宗翰已然回返,还为移殛勃极烈,已然跻身女真权贵最为核心权力圈子的大好消息!
当下银术可先是狂喜,宗翰地位稳固,他们白勺富贵权位如何不跟着水涨船高?而且南下攻宋大计推动,必然更加顺利,再无什么入掣肘。
接着就是惭愧,自己率军南下,却顿于应州坚城之下,还要宗翰遣入前来接应。要是战事不顺,在云内铩羽而归。东路军宗望以降那些入,还不知道将怎样攻击宗翰。这罪责可是不轻!
完颜希尹寻下首胡床舒舒服服的坐下,看着一向在他面前高傲的银术可脸色又青又白变幻个不定。笑吟吟的道:“宗翰为勃极烈,对俺们总是好事。而且银术可你在宗翰心中,地位也大是不同,一听你引军南下,孤军而进。宗翰初至,未曾入西京就点兵聚将,召集全军前来援你。还说就走应州这条路,有你银术可在,还怕有拿不下的坚城?还好俺自请为前部,要是宗翰先至,看到应州城塞还好端端的,那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银术可脸一下涨得通红,转瞬又平静下来。返身坐下,森然道:“谷神,你就是来嘲笑某的么?”
完颜希尹笑笑:“俺如何敢?”
银术可冷冷道:“复辽军残部兴起未久,就将应州经营成这般模样。要是某与娄室不引军冒万死深入,云内诸州再给复辽军经营起来。到时候再想南进,不知道要死多少女真儿郎!某与娄室踏冰雪越险地,临坚城,扫云内。你在西京大同府舒舒服服取暖的说闲话。宗翰亲至,看到眼前一切,自然知道谁对谁错!
宗翰一力主张尽早南下,要是南进不顺,则东路那些亚海不知道还会做什么…………你若是想看某出大丑,不肯出力,到时候且看你如何对宗翰回话!”
完颜希尹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想到宗翰的暴躁酷烈,再想想银术可和娄室在宗翰心目中的地位。再想想自己的确在银术可和娄室南进的时侯不肯配合行事,不赞同他们从西京大同府积储当中调集更多军资。真要这里打成烂仗,自己也逃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