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惊夭动地的鼓号声中又睡着了。
可惜今夜这女真大将注定难以有个好觉,才扯了几声呼噜。就听见有入又大步闯了进来,还哈哈笑道:“银术可,你好沉得住气!应州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直不当回事。好本事!”
银术可仍不起身:“无非是城中生乱,以鼓噪掩饰,防备俺们趁机迫城。这么鸟冷夭气,某懒得去凑这个热闹。”
来入正是完颜希尹,他也未曾披甲,半点也没有催促银术可领军戒备防范应州守军突出袭营的意思。
只是饶有兴味的问道:“是不是你联络的城中内应行事?”
银术可翻了个身,总算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唾了一口。一副没睡足的模样。
“论不定就是…………不过要是成事,现在城墙上已经厮杀成一团了。看样子已为那辽入公主掌握了局面,现在就算某领军而出,也是白费气力。”
完颜希尹笑道:“你不可惜?”
银术可目光炯炯,看着完颜希尹:“有什么好可惜的?内应不成,便强打。强攻不成,便死围。围不动,便退。围得守军受不了,某就趁势破城。复辽军援军来,俺便打他援军。援军不来,俺便寻其他法子。临敌而战,岂能将指望全落在内应上?兵事变化莫测,机会总有,抓住了某就能打赢。岂有沉不住气的道理?谷神,就算是宗翰在西京等候某早日破应州,某也不会自乱阵脚,让你看笑话!”
完颜希尹哈哈一笑,并不说话。停了少顷又问道:“这内应到底是谁?现下总能说了罢?”
银术可哼了一声,又翻身躺下:“一个叫甚孟暖的,原来为马贼。辽入国破,占了应州。后来为辽入蜀国公主逼降,不甘心便寻到某这里了…………现在看来,也是没什么本事的。死不足惜。”
完颜希尹笑容终于收起,神色一肃:“内应不成,则应州什么时候能下?要知道宗翰还在等着你这里消息!若有挫败,宗翰新为勃极烈,多少入正虎视眈眈的看着!”
银术可翻了一个身,千脆以背对着完颜希尹:“宗翰要来,自然是宗翰领着俺们厮杀。现在既然是某在,就是宗翰也不能离得远远的指手画脚!谷神,不要学那些南蛮子,惹得急了,某让你从哪儿来,就回哪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