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了精利的军中兵刃,一副雄壮模样。更有人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贼眼滴溜溜的打量着内院中那些躲在廊下,瑟瑟发抖的侍女们。如此绝色,向来是老公相的禁脔,却没想到,俺们居然也有眼福得见!要是今夜能立下大功,老公相赏个把下嫁,直娘贼的一两月内。就在床上不下来了!
蔡家府邸。这个时候也没了原来森严的相府规矩。一众男子全都聚集于内院,眼巴巴的看着蔡京,等着这位诸人心中的定海神针拿出个章程来。
脚步声突然疾疾响动,就见蔡鞗满头大汗的奔来,直至蔡京身边,低声道:“爹爹,马厩健马已经尽然将出,也套好了车子。选的都是上好车夫,俱都重重赏过了…………还有什么吩咐不成?”
蔡京看了自家这个同样丰神俊朗的儿子一眼,这儿第五子,仪度文采不在昔年长子之下,却比蔡攸可靠踏实得多。若是太平时节,好好栽培一下,将来支撑蔡家门户,必然是他。
可是现今,哪里又是什么太平时节了?
蔡京低声道:“你留守此间,细软之类。一应不用管了。只要是府中亲信之人,尽皆装车。等为父去后。就从西门而出,去西京!”
蔡鞗悚然一惊,眼看就要泪下:“爹爹却是要去何处?既然爹爹认定此局是假,如何还要犯险?西门尚且开启,有如许多人扈卫,怎生也都能出城往西京去了,儿岂能自顾自奔命而去?”
蔡京摇摇头,苦笑道:“朝中诸公,以老夫为首,岂能不入局?就算闭门自守,这乱军勾连之事,老夫以降朝中诸公,都脱不了干系。更不用说还有多少士大夫辈,并不知道此是萧言设局,恐怕都被接到乱军处了!若是加入乱军,豁出去攻打皇城,南来子如此设局,岂能没有应对之策?且皇城闭门而守,燕王直貂帽都御前班直群集一处,要多长时间才打得下来?只怕不要多久,萧言大军,在阻绝西军和永宁军回师之后,就已然杀回了汴梁!”
蔡鞗急得直想跳脚,原来儒雅贵公子之态,哪里得见。
“既然如此,爹爹为何不走,还要去甚么所在?”
蔡京白眉一掀:“此刻却还有点辗转的余地!既然萧言将太子留置在外,以为乱军拥立。则就是一个破绽,趁着他大军还未曾真个杀入汴梁,老夫就去乱军当中,拥太子去西京!背靠关西可便进退,拥立太子为新君。再诏河北江南等处郡县之守,合天下士大夫辈之力量,未尝没有和南来子一决的机会!若是只这般仓皇而去西京,不啻丧家之犬而已,萧贼拥两代君王并废太子在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