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有着完整建制,打着各个指挥旗号的经制军马之外。突在前面的,还有无数轻骑!
这些轻骑队形散乱,马上健儿也服色不一,唯一所同就是仿佛是黏在马背上一般。只操短兵而负长弓,敌人不管走向何处,这些散乱轻骑都能追及而上,死死黏住,以弓矢骚扰,等待大队重骑赶上来扫荡!
姚古和周遭军将,全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万骑奔涌卷动而掀起的烟尘,如天地间一堵巨墙一般向着自家这点军马缓缓压过来。
姚古在这一刻就能确认,这是萧言的军马!他怎么就经营出这样庞大的一支骑兵集团?
而这支骑兵集团,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汴梁,怎么就又向自己这里席卷而来?
无数念头,就在姚古胸中涌动。想起萧言在燕地战事时尽力收揽本地流散汉军,想起萧言在檀州勾留了好长时间才赶到燕京,想起萧言在燕地不甚杀戮还尽力招抚流散之民去檀州安置。那时候西军上下,谁不笑萧言多事?他这等南归之人,朝廷还会放他在燕地么?还不得孤身去往汴梁!
再想起萧言中军轻出,想起黄河上游突然绝迹的船只,想起萧言一向来的行事举动。
在这一刻,姚古就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之后,就是深沉的恐惧。自家怎么敢于如此几年前就着手布局,且行事果决刚烈的枭雄之辈为敌?
萧言一定用黄河船只来回转运这些大军,接应燕地他的兵马南下,永宁军自然已经无能为力。然后平定了汴梁之后,又来转头解决熙河军!
如此以快打快,千里转战,正是萧言伐燕之战中表现出来的特质!
萧言…………不,燕王一定就在这万骑之中!
姚平仲喃喃道:“爹爹,该如何是好?”
姚古回首看看道路上仍然稀稀拉拉不成队列,已然是筋疲力尽的两千多军马。废然长叹:“掉头跑罢!运气好还能逃入西京。闭门自守!”
姚平仲犹自追问:“运气不好呢?”
姚古呸了一声。恨恨道:“若是运气不好被追及。要是燕王要俺们父子性命,说不得就拼死罢了。要是燕王许诺得活,俺们就只有降了!西军主力尚在,天下未附,燕王在河东又抗女真,他是与胡虏打到底的性子,俺们父子这脑袋,燕王还轻易砍不得。不过夺职编管罢了!”
这一句话说完,姚古已经拨马就下山而走。不顾辛辛苦苦才赶到汴梁左近,恨不得三步就并作两步回转而去。
纵然是对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