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队伍当中又是一声号角响动,这些粗壮凶悍的女真重甲之士,又举步而前逼了过来!
一名名部族军酋帅只能大声呼喝,带领惊魂未定的麾下人马再度返身上前。在南岸本来布置的军力就比较少,且无真女真铁骑押阵,这个时候已然溃散得不可收拾。而在北岸。至少两三千名部族军被女真甲士压迫回转。队伍更加密集。而不少人弓矢已经丢掉,猬集在河岸边上不长的一段之中,互相扰攘,互相推挤,已经完全形成不了有效的指挥。纵然有人还在勉力持弓而射,但是已经无法形成密集的箭雨,且准头也完全没了指望,有些射士只是尽快的将撒袋中羽箭射出去交差而已。这样的表现,比之刚才还要不成模样。
而宋军舟船已然冲了过来,一艘接着一艘从这密集的人潮旁掠过,仍然是驽矢箭雨横扫,这密集的人潮之中惨叫哀嚎之声,比之刚才,更盛十倍!这些部族军马却不敢后退,只能左右冲撞,试图能稍稍散开一些,这样反而加剧了混乱。一时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推挤入水中。这些北地部族军士,身上穿着沉重的皮袍。一旦落水,就无半点挣扎能力,汹涌易水一卷,河面上就是一顶顶顺流淌下的皮帽!
李俊稳稳站在船头,略略扫了一眼北岸这不成模样只是送死的鞑虏军马,轻蔑的冷哼一声:“这打的是什么鸟仗?”
他所在舟船始终是冲在最前面的一艘,这个时候桨手已然浑身大汗,头上热腾腾的冒着白气。而舷侧射士同样在忙得热火朝天,只是不断的将死亡洒向那些鞑虏。只有穿着软装水靠的二十余名准备搏战的军士坐在船身之中养精蓄锐。
拦河水城,就在三四里开外。站在船头透过张盖的熟牛皮已然可以看见木排钉成的水城之上那一排齐胸高的木桩,木桩之后,但见守军慌乱的奔来走去,不知道在呼喊着什么。而依着拦河水城,泊在河岸边上的那些木排和小舟之上准备扑船而战的鞑虏,也迟迟不扳动划桨,呆呆的看着宋军舟船越冲越近。
两岸绵延夹河寨栅之后,可以看到无数鞑虏旗号,正代表着寨栅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鞑虏军马。虽然自己带领的就是这么一支不大的船队,可是李俊却浑没有半点畏惧。就凭着鞑虏这种水战本事,想拦下俺们,投胎回炉重造说不定还有点指望。就是这么一座看似坚固的拦河水城,也绝拦不住俺们!
而冲过拦河水城,不足三里水路,就已然到了易县城水关之处,就可以与守军会合!
弩机弦声响动之中,李俊回首呼喝一声:“再加一把桨!你们这些厮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