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几个月陪您做戏,连亲事都定下,这可没有道理啊。”
那难道是因为她那天撞破了那枚玉佩,他担心她恢复记忆以后猜到他与裴雪青的私情,所以才想稳住她?
可那枚玉佩分明是他自己打翻在她面前的,他若如此着紧此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要不然,就是他自己也忘了那枚玉佩放在那个瓷瓶里。
那不小心忘了也可以理解,但后来裴雪青再去找他,他为什么还是没有避讳她,也不像是不想被她发现他俩的关系。
甚至那日,他看到裴雪青手里的另一半玉佩,似乎和她一样的惊讶,一样的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他忘了玉佩放在哪里,也忘了自己和裴雪青的私情?
……这种事也能忘?总不会她失忆了,他也失忆了吧。
也没听说沈少将军打仗失忆了,再说书院里这么多人,他不都认得吗?
捋着捋着,好像接近了答案,又好像更乱了,姜稚衣支着额角心力交瘁:“惊蛰,我头好痛啊……”
穆新鸿瞧着元策难看的脸色,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您的意思是,郡主不光恢复记忆了,也已经猜到您和大公子是两个人了?”
元策静静靠着椅背,许久没有说话。
姜稚衣恢复记忆了,他昨晚就看出来了。虽然预想过很多次这一天的她会是什么样子,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的确在她那里埋下了很多端倪,她应当迟早会怀疑兄长换了个人。只是从她怀疑到确认之前,他本该还有余地去周旋。
可现在的她软刀子割肉,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元策:“她既然是喜欢兄长才生出臆想,若不是知道了我并非兄长——”
她今天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深恶痛绝的仇人。甚至只是因为一瞬间的厌恶,连对她而言那么高的马都不管不顾往下跳。
“那会不会郡主本来就不喜欢大公子,就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讨厌大公子呢?”
李答风说,她多出来的那段记忆可能是自己的臆想,也可能是印象深刻的所见所闻,是别人的故事。
可在这个故事里,不光男女主人公的身世背景、生平经历、在外人眼里的关系都与她和兄长对得上,就连故事里女主人公的舅母、舅父、大表哥的性情作风,也与现实里对应得严丝合缝。
若是别人的故事,哪里来这么巧的事?
再想想姜稚衣在书院看他骑射时曾说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