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我跟你兄长是死得不能再)
被这杏花雨吹得目眩神迷的, 姜稚衣愣了好几个数才听懂他在说什么,脸一热,像只惊弓之鸟扑棱着翅膀一下飞远去, 抚住心口看着他:“……说什么,谁心里有你了!”
元策紧盯着她脸颊浮起的绯色:“那心里没有, 脸上有?”
“怎么还指哪儿打哪儿?”元策轻笑出声。
意识到自己的滑稽, 姜稚衣蹙起眉头冲他跺脚:“你是无赖吗?”
元策轻扬了扬眉:“以前你对我耍无赖的时候, 我说什么了?”
“我那是在对你无赖吗?别老拿我脑袋不清醒的时候说事……”
忘形的快意忽而被浇灭,元策收了笑压平唇角,直直看着她:“脑袋清醒的时候不也喜欢无赖。”
姜稚衣一滞之下闪躲开目光:“……人家那是装无赖, 哪儿像你是真无赖。”
元策看了看她瞥开去的眼,转过身撂下了长弓:“行,比不上你眼里的月光,心里的丹砂。”
姜稚衣一回眼,看见他对着箭筒, 仿佛在自我消解的背影,嘴一张想解释什么, 又记起他刚才取笑她的模样,耸了耸鼻子沉默下去。
片刻后,姜稚衣瞅了瞅他的后脑勺,走上前去踮起脚。
元策蓦然回身,一垂眼,看见她指尖捏着一片杏花瓣,似是从他发间摘下。
看着元策轻闪的目光,姜稚衣清清嗓子撇开头去, 瞧见一地的杏花瓣和那面空空的箭靶,没话找话一般小声嘟囔:“我到底还能不能射中一次靶心了……”
元策眼底笑意重又浮起, 曲起指关节,轻敲一下她鼻尖:“回去等着吧。”
姜稚衣蓦地一摸鼻子:“……又等什么?”
傍晚时分,正院书房,穆新鸿进门的时候,正见元策坐在书案前,拿磨石专心致志打磨着一支小巧的箭簇,手边散落着几根已经磨光的箭支。
“少将军,”穆新鸿拱手回禀,“城中各个角落已初步排查完毕,暂未发现可疑人士。”
少将军今日之所以留在府上,是因城内隐患尚未排查完毕,哪怕府里守备滴水不漏,也怕自己不在,郡主有个万一。
结果营里那帮弟兄听说少将军昨夜“流了好多血”,又看他今日没去军营,以为他当真伤得不轻,今日排查时格外气势汹汹,这便提早收了工。
元策手上动作不停,点头:“入夜再带人摸排一遍。”
“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