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损伤。”
“太好了,”姜稚衣松了口气,往后吩咐婢女,“给李先生备纸墨。”
李答风坐在几案边上,提笔蘸墨写起药方。
“幸好郡主带着李先生来了,”许氏感激道,“妾还以为京畿尚未通路,要花费不少时日,没想到郡主来得这么快。”
姜稚衣来得快自然多亏元策,入京畿这三日虽然夜里没个正形,白日行程是一分一毫没落下,因京畿许多官道仍未解封,元策带她一路横穿战火之后的京畿,走的都是野路。
不意许氏话音刚落,一道不赞同的女声在廊下响起:“哪里快了,可是叫我好等!”
许氏一看来人,惊了一跳,忙低下头恭敬站好。
姜稚衣眼睛一亮,快快迎了出去:“宝嘉阿姊!”
“回趟京也这么腥风血雨,路上可有受伤?”宝嘉款款进来,上下打量着她。
“我好着呢,”姜稚衣当她面转了一圈,握过她手,“倒是阿姊,宫变时可曾受惊?”
“放心,我一个名声败坏也不受宠的公主可入不了叛军的眼。”宝嘉说着朝姜稚衣身后看了眼,见李答风端坐几案前,行云流水落着笔,聋了瞎了似的丝毫未曾朝她看来一眼,“你们玄策军这军医还给人治病呢,先把自己的眼瞎耳聋治了吧。”
姜稚衣回头瞄了瞄李答风,又瞄了瞄宝嘉。
三月寄给她的信里还称呼“答风”,人前就变成“你们玄策军这军医”了。
李答风拟好药方交给许氏,走上前来,目光在宝嘉面上一落,垂首作揖:“见过公主。”
李答风转向姜稚衣:“郡主,在下这便去准备侯爷的药材,先失陪了。”
目送李答风离开,姜稚衣拉过面色不悦的宝嘉,小声道:“阿姊莫生气,李军医五月里便给你备好了生辰礼托我带来,若是没有战事,早就送到你手上了。”
“东西就在我行囊里,晚些让惊蛰取给你,李军医此行专为给我舅父治病,这段日子就住在侯府,你日日过来找他都行!”
姜稚衣笑盈盈道:“那找我可行?半年未见,我对阿姊甚是想念,盼阿姊日日来找我叙旧。”
宝嘉沉吟着道:“那阿姊考虑下吧。”
话刚说完,忽听一声奶呼呼的“喵呜——”,姜稚衣一转头,看见黄茸茸胖墩墩一团朝她热情地扑了过来。
“虎虎!”姜稚衣笑着张臂接住半年未见的狸奴,刚一提劲将猫抱起,手臂却是一酸,哎哟一声转头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