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狂跳,气息渐渐重起来。
湿热喷薄在掌心,窸窸窣窣从手指尖一直麻到心脏。
元策手指稍稍蜷了蜷,视线从远处收回,低下头去,看见身前人脸颊红红地抬起两根手指,捏紧了自己的鼻尖。
姜稚衣用眼神说着“来不及解释了”,只顾使劲捏着两指,满眼警惕地靠住后背墙根。
一直等到几道脚步渐渐远去,再听不见一丝动静。
姜稚衣飞快松开自己的鼻尖,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元策也手一松放开了人。
“可憋、憋坏我了……”姜稚喘了好一会儿才能说上话来,“你看你,怎么忘了我还有鼻子?”
“那话本里不是说,武人耳力非凡,可听见附近的呼吸声?”
元策:“你话本里说的是我这种武人,那帮废物听不到。”
姜稚衣一愣:“那你方才一直捂着我嘴做什么?我又不会傻到这种时候出声……”
元策握掌成拳,撇开头去:“……忘了。”
姜稚衣探出脑袋朝后看了看,回想起方才钟伯勇理直气壮的骂声。要不是因为这个耍阴招的,她和阿策哥哥今日也不会闹不开心。
姜稚衣冷哼一声:“这个钟伯勇,哪儿来的脸找你再比,看他上次骑射考校虽挑衅于你,倒还算光明磊落,今日居然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我得好好教训他去!”
元策:“你拿什么教训?用你的小细胳膊小细腿?”
姜稚衣回过头来:“当然是用我的嘴,我可以去皇伯伯那儿告状呀!”
“康乐伯这些年虽很少再上前线,早时候也是立过赫赫战功之人,你的皇伯伯会为你一句话,拿有功之臣的儿子如何?”
“那起码也可罚他在家闭门自省十天半月,你在书院不就能清净好一阵了?”
“不用,”元策抬起眼,望向钟伯勇刚刚落过脚的那道长廊,一扯嘴角,“我要的,就是他来招惹我。”
“……不要再拿那些过家家的玩意儿去招惹沈元策了!”
入夜二更天,康乐伯府,康乐伯重重一砸拐杖,指指面前的儿子:“听见没有?”
钟伯勇站在书案前不服气地昂头:“他打断了阿弟的腿,阿弟又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是为何挨的打,我替阿弟找个场子怎么了!”
“那你这场子找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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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勇一噎。今日晌午他找到沈元策,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