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团圆……!”
“阿兄下狱也定是被她所害……我现下出不去,你想办法去康乐伯府传信,告诉阿兄是这丫头要搞垮我母家,故意设计陷害他……”
“舅母拜了两月菩萨,怎的菩萨没教您,凡事别把自己想得太要紧?”姜稚衣一脚跨进了佛堂。
钟氏打了个哆嗦,坐在蒲团上回过头去,一惊之下踉跄着撑地爬起。
“你——”钟氏跌撞着走上前来,被护卫隔在姜稚衣一丈之外,“我要见侯爷,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康乐伯!”
“舅母想见的人倒不少,可惜他们未必想见您。”姜稚衣看着她,面露同情之色,“您为大表哥深谋远虑,精心筹划,大表哥当初病愈之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却是燕春楼,半步也不曾踏进这佛堂,您心心念念着康乐伯为您去圣上跟前求情,可康乐伯听说您被关禁闭,明哲保身还来不及——”
“我是没爹没娘,但您的一家团圆,看着也不过如此呢。”
“你、你不必在这里逞口舌!不过是你拦了我送去康乐伯府的信,拦着你大表哥不让他来见我……”
钟氏说到这里,似想起什么痛心疾首的事,颤抖着拿手指着她:“你个小白眼儿狼,才与那沈元策好上几日,居然支使他打断你大表哥的腿……这么多年,你大表哥与你同个屋檐长大,待你掏心掏肺,竟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与你两月的情分!”
姜稚衣眨了眨眼:“我与沈少将军何等情分,舅母三年前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三年前……?”钟氏一愣,“我知道什么……”
一愣过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你竟三年前便与那沈元策有了苟且?!好啊,等我告诉你舅父,看他怎么打断那沈元策……”
“舅母这出戏倒是演得不错,”姜稚衣赞赏地上下打量着人,“您三年前偷偷给我与沈少将军使的那些绊子,我可都记着,您大可去同舅父说,到时我们对峙一番,看舅父是觉得我这外甥女出格,还是您这妻子恶毒。”
钟氏愣在原地半晌:“……我三年前给你使什么绊子?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大过年的,姜稚衣也懒得再与她理论下去,叹着气道:“随您怎么说吧,今日来这趟,一是同舅母拜个早年,二是提醒舅母,您喊破天也无用,这佛堂,您是出不去的,不如省点力气少骂两句,还能在菩萨跟前积点德。”
被钟氏闹过一场,姜稚衣无端端吃了一肚子气,用午膳的胃口都没了。
其实原本除夕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