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季知非看了看秦昭,又看了看站桌边的顾长洲,迟缓空白的大脑才逐渐明白了现的局势。
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这位秦先生显然不是他预想中的穷酸生,相反, 他地位很高, 高到江陵织造纺的顾长洲都只能随侍侧。
这究竟是什人?!!
季知非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声音嘶哑:“你……你是什人?”
秦昭合上面前的本,视线那素雅简单的封皮上一扫而过, 嘴角扬浅浅笑意。
“这重要吗?”
这重要, 但对季知非来说, 又不那重要。
为论秦昭真身份如何,顾长洲是他的人, 这显而易见。而季知非这次踢到了铁板,也是显而易见的事。
季知非脑中飞速运转,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季家江陵府的地位比不上顾家, 但也不是旁人能随意动摇的。何况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为了个小小的铺,顾长洲总不至于为这点事季家撕破脸。
先前是他想得简单, 但既然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认个错,低个头,又能如何?
审时度势,是季知非这些年学会的最重要的东西。
他很快想清了利弊,闭了闭眼, 睁眼时已平静了许多:“秦先生,是下有眼珠,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下这一回。”
他弯下腰, 朝秦昭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头顶传来对方的回答:“好啊。”
季知非心头暗喜,迫不及待抬头,却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