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年多没有住人, 却没什么灰尘,显然经有人事先帮忙打扫过。景黎种了一院子的花草,去年临别,秦昭曾托村长照顾, 打扫的事, 多半也是他帮了忙。
阔别一年, 院子里的花草依旧长得茂盛,院子外围的竹墙上爬满了藤蔓, 为疏于打理而显得有些杂乱。
秦昭倒也理解。
村中都是些粗人, 哪里懂得养花弄草这种细致活, 至多就过来浇浇水,保证植物不枯。
一行人推门走进院子, 唯有阿七在看见竹院全貌的时候,稍稍怔愣片刻, 进门时慢了半步。
秦昭注意到了, 问:“怎么?”
“没、没事,我只是没想到……”阿七眸光微微暗下, 嗫嚅道,“没想到先生过去住在这种地方。”
简陋的竹院,狭窄的木屋,僻壤贫穷的山村……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有一日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秦昭听出他的想法, 淡笑一下。
陈彦安却道:“小哥是没来过村子吧?”
他抱小鱼崽走在最后,解释道:“这肯定比不上府城,不过秦昭这院子,经算得上是咱们村最的屋子之一了。”
“你是没见秦昭以住那地, 又破又漏风,我去读几天书都冻病了,不知道当初他怎么住下来的。”
陈彦安说这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那屋子本来就是他家的,抱怨几句无伤大雅。
可在阿七听来更加不是滋味。
就连景黎也跟沉默下来。
陈彦安眨了眨,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他说错什么话了?
唯有小鱼崽没心没肺,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也不觉得这里环境差。他一双睛骨碌碌直转,奇地左右打量。
陈彦安连忙把人抱稳。
他费了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