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祁瑄的反应比景黎还大, 被一口茶呛得半死,咳个不停。
秦昭神情倒还算平静,走到景黎身边坐下。萧越也跟着到原位,往祁瑄的杯子里添了点茶水, 小声嫌弃道:“出息……”
景黎:“……”
景黎局促地坐直身体, 秦昭没提刚才的事, 接过萧越放下的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
他抬手的同时,景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已经解决了吗?
景黎悄悄观察对方的情, 后者表情如常, 瞧不出任何端倪。祁瑄也没再提方才的话题, 与秦昭闲聊起这些年京中发生的新鲜事。
接下来的时间,大多是小皇帝在说, 其他几人静静听着。
这小皇帝的性子和景黎想象中非常不一样。
他虽然表面看上去很惧怕秦昭和萧越,可闲聊时并未拘谨, 景黎甚至觉得, 他在秦昭和萧越面前,比起在那群手下护卫面前都要轻松得多。
这恐怕就是他们之间的信任。
萧越邀请秦昭在他家用了晚饭, 赶在天黑前派马车送他们回返。他们现在住得远,路程上得花两三个时辰,太晚不方便赶夜路。
景黎晚饭吃得多,在马车里一颠就不舒服,窝在秦昭怀里让他按肚子。
“都让你少吃点了。”秦昭无奈道。
“好吃嘛。”景黎嘟囔一声。
景黎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谁让今天小皇帝特意带来了御膳房的大厨,那手艺平日里可吃不到, 不多吃点那多可惜?
秦昭轻笑:“你要喜欢,给小皇帝递个信,让他吩咐御膳房做好送过来不就行?”
这点小事,祁瑄肯定不会拒绝。
“你说得对。”景黎煞有其事地点头。
他不再说什, 微阖着眼靠在秦昭肩头,先前在对方身上闻到过的那点血腥味已经散了个干净,只能闻到熟悉的淡淡草药香。
景黎没有询问秦昭是处理那个叛徒的。
秦昭向来明白什是最恰当的处理方法,而无论他做什选择,景黎都接受并且支持。
从一开始他们在临溪村相遇时,景黎就是如此深信的。
这会儿恰好夕阳西下,早春时节,山路两旁开满了野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