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碗来装,桌子中间更是直接上了锅。
酒是梁野带来的洋河大曲,六瓶。
徐教授被簇拥着坐上了主位,面对这么些学生,他第一次有了拘谨:“你师母还说让我少喝点的……”
孙东风年纪最小,伸手把大家的杯子都给满上:“反正师母也看不到。”
今晚真是极好的享受,电视甚至都不用看了,大家聚在一起畅聊未来,酒到杯干。
六瓶酒被大家喝得干干净净,把徐教授送回家之后,七个室友回了学校。
夜晚的校园路上行人稀少,显得很空旷。
孙东风借着酒劲儿一路狂奔,在不远的树下等着大家。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孙东风的声音自觉挺大,但并没有传出很远,只是路过的同学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让大家又取笑了他一通。
“东风,不对!这不是白天,这是晚上了!”
孙东风使劲晃着树,只是这树有些粗,只有西北风才能晃动它,东风尚且不行。
想象中的树叶并没有落下,郑卫民从地上抓了一把,往天上一扬,枯黄的叶子随风飘舞。
“毕业喽!”
几个老大哥也加入,抓起树叶狂撒,一路撒到未名湖。
郑卫民捡起一片石头,使劲一甩,七八个水漂出现,石块沉入湖底,波纹一圈圈荡开,倒映着粼粼月光,更显清冷。
“看我的。”
陈宣也挑了一个石块,看起来扁扁的,让他很满意。
弯腰,抬手,发力,这块石头贴着水面打了二十多个水漂,陈宣大笑:“看来是喝多了。”
“到我了到我了!”梁野也开始挑石头,但在他开始之前,一群人纷纷往湖里丢石子儿,水面激荡,再也没有人能超过陈宣。
但大家都很快乐,这可能是最放松的时光了。
水面不平静,但每个人的脑子都在放空,不去想其他。
第二天早上郑卫民去团委,听到有人在聊昨晚的事儿。
“不知道是哪个系的同学,昨晚可能喝多了,听说有人要跳湖。”
跳湖?郑卫民心道难道昨晚除了他们还有人去未名湖?
“后面怎么样了?”
“哎,卫民不是来了么?”张文明一扭头就把郑卫民给丢了出来:“听说昨晚你跟着的,避免了一场悲剧?”
郑卫民憋到内伤,原来是说的自己这伙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