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
“才睡着,你做梦了!”周怀安嘟囔着,翻身又睡了过去。
杨春燕用力拍了他一巴掌,“你起不起来,不起我就喊三哥送我们去,你上山砍树去。”
“随便你喊哪个,我要睡瞌睡!”周怀安一把将铺盖拉来蒙在头上。
杨春燕冷笑一声,“好,你记到你说的,我出去和妈说,让她喊三哥起来。”说罢转身就朝房门走去。
“起来了!”周怀安掀开铺盖翻身坐了起来,满脸怨念的看着她,“真是的,不晓得我上辈子欠了你好多?”
杨春燕看着他,“你欠了我很多,你还说要是有下辈子,一定好好补偿我!”
“我的妈,说的像真的一样,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周怀安搓搓手膀子,跳下床,穿上衣裤,推着她往外走,“走了,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我就好好补偿你。”
杨春燕默不吭声的跟着他出了门,见外面黑漆漆的,只有灶房那还有昏黄的油灯光。
两人去了后院茅房一趟回来,洗漱后,去了灶房。
李秋月已经开吃了,看到两人进来,鼓着腮帮子点头示意。
周母指着小方桌,“饭都舀好了,快点吃。”
杨春燕不好意思的说:“睡过去了,听到你喊我,还以为在做梦!”
周母笑道:“年轻人早上这会儿正是瞌睡好的时候。你们吃,我把苞谷和黄鳝装好。”
三人点头,早饭洋芋箜饭,洋芋多米粒少,猪油煮的酸菜苕粉汤,还有一盘虎皮海椒。
李秋月指了一下陶盆,“燕儿,老幺,酸菜苕粉汤好吃。”
“看到就下饭。”杨春燕笑着坐下,捻了一根煎的皱巴巴的虎皮海椒,煎成这样的海椒嫩,吃着不怎么辣。
蘸了点豆油咬了一口,果然只有一点点辣味,味道刚刚合适。
周怀安也夹了一根,咬了一口,辣的打嗝,接连刨了几口饭,才停了下来,“好辣,好下饭!”
李秋月听后笑了起来,三人就着虎皮海椒和酸酸辣辣的酸菜苕粉汤,吃了两大碗,才放了筷子。
放下碗筷,李秋月收拾锅碗,杨春燕和周怀安出去收拾草药。
鸡屎藤装一根麻袋,满山香装了满满的一背篼,两样有百十斤了,一桶黄鳝和大半麻袋苞谷一背篼,还有一大堆艾草还没装完。
杨春燕看了一眼鸡公车上的竹筐,觉得加在一起至少有四百斤,“怀安,剩下的艾草不装了,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