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巴不得呢!”
周母撇了撇嘴,“你大娘说,他们家穷,送不起那么重的月子礼,就不跟你三婶他们比了,等家里的鸡再下两天的蛋,凑够十个再来送!”
周怀安:“以前周怀兴老婆生了,你不也送的十个鸡蛋!”
“前些年的十个鸡蛋跟现在能一样?”周母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那会儿我们家只能养五只鸡,那年抓回来的小鸡里面就有两只是公鸡。
老娘像伺候先人一样,把三只母鸡伺候大,下的蛋还要交一大半给供销社。送给怀兴家那十个鸡蛋,还是我东家求西家借,凑起来送过去的呢!”
周怀安:“那你咋不想想他家只有一个独儿子,我们家四个呢!”
“你个瓜娃子!”周母想起以前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掐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他家几个丫头嫁出去,我们家不也要去送三朝啊!
最可恶的是,你三嫂生小琳的时候,他家才送了五个鸡蛋来,还有三个是寡鸡蛋!”
“亏了就亏了吧!”周怀安劝道,“你看老汉儿现在都不理他们家了。等会儿他回来,你就不要提月子礼的事了,就像现在这样,保持名义上的叔伯关系就成了。”
周母想到自从上梁酒周大春说了那些话,还有玉梅回家李银福在外面说嫌话伤了老头子的心后,他就再也没理过大房那几口了,想想觉得这样也挺好。
“好,不提那些,以前我们穷成那样都亏得起,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周怀安笑嘻嘻的夸赞道:“难怪我这么大气,搞了半天是从我老娘这儿遗传的!”
“油嘴!”周母乐滋滋的起身做饭去了。
周怀安骑着自行车朝老宅走,到大路就看到熊老幺从去老宅那条田坎路出来,上了大路朝熊家方向走去。
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这杂碎啥走那边做啥?他家好像没有地在这边啊?”
周怀安到了老宅,见院门关着,他把自行车锁在院门口,转身去了屋后菜地。
走到地边,见老爷子和周父还半蹲着栽菜秧,“爷爷、老汉儿,要栽完了么?”
“去吧!”周父指了一下脚下那厢地,“就这一厢地了,你先去挑水来把菜浇一遍,我栽完了就去帮你挑。”
“好嘞!”周怀安挑起放在田坎上的粪桶朝水沟走,舀满水挑着回来把菜地浇了,又去沟边舀了一挑水,挑着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李银福从院子里出来。
他装作没看到,目不斜视的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