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这种石斛开的花闻了后感觉很舒服,淡淡的清香,有点像家里那块沉香的味道。
扒开一丛石斛,一棵棵像竹棒般生长的茎干,节短,饱满而粗壮,最粗的有自己大拇指粗。
发现那些粗壮的石斛茎干有的浅黄色或灰褐色,茎干细一点的颜色为浅绿色,再细一些的茎干颜色深绿,拿起剪刀在石斛离根部两节处剪下一枝,掰断一节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放嘴里嚼了起来。
周怀安自言自语着点头,“燕儿说,嚼着有点黏牙,有甜味,嚼完了没有渣滓为上品。这几样都占齐了,这次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老爷子站在上面担心的看着半坡上的周怀安,随时准备着,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劲,就立马将他拉起来。
周怀安将那些粗壮的石斛茎干剪下装麻袋里,刚发出的嫩芽留下,过两年又可以采摘了。
装了半麻袋的时候,他拉过另一根绳子将麻袋栓好,拉了绳子几下,“爷爷,可以往上拉了。”
“晓得了!”老爷子拽着绳子慢慢将麻袋拉到上面,将里面的石斛搂出来装背篼里。
爷孙俩在大坑这边忙碌,赵慧芳家也陆续有人背着白蒿送来。
“三婶,你也去挖白蒿了啊?”张秀香忙上前将背篼接下来,放台秤上过秤。
周三婶笑道:“怀忠和怀军他们在磨豆子,我跟你三爸闲着没事就去挖了两背篼回来。”
钱春花接过赵慧芳递来的钱,“这两天的白蒿最好挖了,我和小芳就在我家后山坡上就挖了百十斤,三四个钟头就赚了四块钱。”
周三婶:“不错,要早点去的话,一天能挣十来块了。”
“是啊!好是好,就是没几天能挖了。”钱春花乐和和的背起背篼,“小芳还在后山挖,我就不耽搁了。”
“要得,你慢走哈!”
周三婶送了两步,回头问张秀香,“你妈在老幺家啊?”
“没有,在后院帮着洗白蒿。”张秀香提起背篼,“三婶去后院坐一会儿?”
“要得!”周三婶跟着她往后院走,“老大家今天吵得不可开交,我在院墙外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怀兴被熊老幺骗了,还把你们收红菌子的事告诉了城里哪个老板?”
张秀香:“清明前我们就听老幺说,周怀兴和熊老幺搅合到一起,大娘还找老幺打听消息呢!”
她看了赵慧芳一眼,妯娌俩开始担心还有两月的块菌生意,果真被熊家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