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荣挑着一担麦子,在后面喊:“老幺,这两亩田的麦子是你家的,送回去铺在院子里晒干,下午打。”
“切~跟我还客气!”徐红兵白了他一眼,挥挥手走了。
杨春燕想到后世好些三高的人还专吃麦麸做的饼子,“磨细一点蒸的杂面饼也好吃一些。”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背心和头顶,隔着衣服和帽子都觉得皮肉发烫,汗水顺着脖子流,麦芒刺的浑身奇痒无比,手上到处都是被麦芒划伤的痕迹。
“来啦!”周父递了一把几天前送镇上找磨刀匠磨好了的镰刀给他,“回去换一件长袖衣服,把草帽也戴上。”
周父现在的想法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在村里这些年小心翼翼,哪个也不得罪,到最后没一个把他周大松放在眼里不说,心恶的还时不时来踩一脚。
如果是这样,造谣的人分明就是想把周怀山名声搞臭!
她忽然想起闹山猫的时候,周怀安听马春花骂李春桃那个蛋的事,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周怀山和李春桃背地里还有来往?
十多亩地的麦穗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闪耀着金色的光,微风吹过麦浪一浪一浪地滚动,阵阵麦香令人心醉。
自从老幺长了本事,村里人对他们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以前说话人家连应都懒得应一声,现在出去,远远看到就主动过来打招呼。
周母也牵着周小琳过来看收割回来的麦子了,“家里还有红糖,等面粉磨好了,我蒸红糖馒头给你们吃。”
前后不过大半年功夫,还是那个周大松,别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嫌秋月生了两个妹子,想离婚找个生儿子的,两口子天天干架,前些天大干一场,秋月气得把家里的钱卷了回娘家去了。”
周怀荣放下担子,见盆里的是热水,“你家的煤炉子还烧着啊?”
没骂他,还笑着拍了他一下,这样的事可从来没有过。
周怀安明白徐红兵是好心,摸着下巴脑子快速运转,“老徐,你回去跟婶子说,就说……”
难怪老汉儿以前常说,年轻的时候没本事,老了就得看子女,要是子女也立不起来,一辈子都别想把腰伸直!
周怀安接过赵慧芳给的草帽戴上,一行人去了老宅推着鸡公车朝后山走。
如果真有这事,你赶紧想办法。熊家不是好东西,既然在说这事了,应该要不多久,就会麻烦了。”
“晓得了!”周怀安推着鸡公车汗流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