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驾驶台上,抽了一支香烟点燃吸了几口,眯着眼靠在后面挡板上,回想着一路出来拖拉机出的两次故障。
从白灵山出来下山上柏油路行驶了没多久,好好的就熄火了,他把零件拆下来,检查了一遍,发现油管接头被堵住了,疏通了油管,开到这里,好好的又熄火。
只得把又拆开零件查看了一遍,没找到故障原因,只得将零部件用棉布擦拭干净装回去,又重新发动了两次,还是发动后走两步就熄火。
想到到这后两次熄火,排烟筒都抖动的特别厉害,冒出来的都是黑烟,回想了一下大舅哥那本修车记录,觉得是超载了的原因。
他下去看着后面码得高高的艾草,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要卸千把斤在这里,等会儿再来?”他将烟蒂扔在地上,一脚踩灭,“踏马的,硬是脑壳痛。”
周怀安打定主意,回去将挂在扶手上的头灯取下来戴头上,去车斗前解开捆绑艾草的绳子,爬上去将艾草朝靠山脚那边的马路上扔。
一连扔了十来捆下去,累得手脚无力时,忽然看到一辆四轮拖拉机迎面驶来,“我靠!不会是我家的吧?”
周怀山下到半坡就看到停在路边的拖拉机,转弯开到它后面停下,兄弟俩跳了下来,“老幺,你咋在这?”
“这狗东西,开到这给老子罢工不干了!”周怀安后悔的看着两人,“早晓得你们要来接我,我就坐在那等着了。”
周怀山递给他两个苞谷棒子,“弟妹让带的,担心你饿了。”
“早就饿了。”周怀安接过撕开苞谷叶,张大嘴啃了一口,“糯苞谷好吃。”
“家里还有一锅,煮了晚上干完活加餐的。”周怀荣扛起一捆艾草递给周怀山,“你这是装了多少啊?”
“白灵山出来只装了三千不到,又加了一千多。”周怀安坐在一捆艾草上面,“就多加了那么点,一路上就罢了两次工,能到这儿已经算运气好的了。”
周怀山心疼的说:“你啊,一点都不爱惜东西,这台拖拉机被你这样使唤,最少比别家的少用两年。”
“下次不这样整了。”周怀安三两下啃完苞谷,见兄弟俩已经搬了不少艾草到四轮拖拉机上,“三哥,你发动试试,这下还熄火么?”
“哦哦!”周怀山忙去拿了摇把,周怀安爬上拖拉机,等他发动后,松开刹车踩下油门,拖拉机轻轻松松的爬上了陡坡。
周怀山兄弟俩见他上坡了,也发动拖拉机跟了上去,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