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着瞪了他一眼,“你去睡你的,就几块田,用不了多久就刨开了。”
周怀安忙道:“你把头灯戴上,比拿手电筒方便多了。”
“要得!”周父等他把头灯拿出来戴上后,说道,“睡你们的,我把前院门反锁了。”
“哦!”周怀安回去关上了堂屋门。
周父戴着头灯走过苞谷地时雨点就愈发密集起来,下了高坎后,见周三爸已经在那刨水田排水缺口了,“老三,你也来啦?”
“二哥。”周三爸笑道,“我还说你不来的话,我就帮你家把水田排水缺口刨一半出来。”
周父笑道:“老幺那懒家伙还叫我别管它,说是雨下不大。”
“干了那么久,哪有下不大的!”
兄弟俩说了两句话,高坎上又有人下来了,两人一看原来是周怀荣,爷俩便一起去了秧田,把水田排水缺口刨开一半后,顺便把周一丁家的也刨了,才一起往回走。
这时,雨已经大起来了,周父见大房的秧田边还是没人来,水田排水缺口还是关的好好的,叹了口气,提起锄头把水田缺口挖一半出来。
“老汉儿,你真是的,分到户这两年,每次下雨都是你帮他们刨缺口,他们还以为你该帮他们呢!”
“管他的,人有怨气,田里的庄稼又没怨气,就是多动几下锄头的事。”
“就你会想。”周怀荣见状,只得帮着他把大房另外几块水田的缺口也刨开了。
爷俩到家雨下的哗哗作响,“赶紧回去睡了,明天还要起早。”
“晓得了。”周怀荣把院门打开,赵慧芳就打着手电出来了,“咋这么快?都刨开了啊?”
“老汉儿也去了,又帮大房刨排水缺口。”周怀荣把锄头放院门后面,走到阶檐上脱下雨衣,“看样子今年雨季的雨比去年多。”
赵慧芳点头,“干了几个月,都攒到一起下了。”
雨一直下到鸡叫头遍,才渐渐停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刚到五点,周怀安和周怀山便各自开着一辆拖拉机出门走了。
杨春燕和张秀香依旧去帮着拔了半个小时的秧苗,才回家吃过饭带着来福去了竹林。
只见昨天走过的地方又有新的竹荪长出来,没走过的地方,腐败的竹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张秀香捂着鼻子,“可惜了,这么多,八成都是我们昨天走了后才开的。”
“是啊!”杨春燕屏息将一朵腐败了的竹荪旁边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