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案工具挂在脖子上,头上戴着纸糊的高帽子,上面写着大大的贼字。五六个人押着她游厂示众,还边走边敲着脸盆吆喝,“大家都来看啊,抓到小偷啦!”
“这种人活该,人家的血汗钱都想偷,心肠太坏了。”
“就是,后来怎么样?”
“被厂里开除了,送派出所呗。”
“这下她出名了,真是丢死个人了。”
……
周洁不禁想起当年在制衣厂时,被偷了工资的心酸滋味。
大厂就是好,戒备森严,有安全感。不然人在车间,心里惦记着宿舍里的东西会不会被偷,还怎么上班?
那个女孩走了一步错棋,从此被染上了污点,误了一生。
下午周洁正忙碌着,“咔嚓”一声,断了一根针。针车部门里断根针是常有的事,她并不在意。
她向吴梅反映情况,吴梅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赶紧去叫来了机修师傅换针。
吴梅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闲着,现在见周洁这么悠闲,满脸的不快。
周洁倒是习惯了她永恒不变的难看脸色,再说她又不是故意的,心安理得地在一旁等待。
下午周洁又断了一次针,她心里疑惑,这频率有点快呀,就小心谨慎地车货,速度也降了下来,吴梅的“快点”在她这里频率就提高了。
接连几天,周洁的针车总是断针,有时候一个班还断两次。
她暗自纳闷,反省难道是自己技术不行?可是三十九号车她没换过一次针呀。
那是她和针车八字不合呢,还是针车闹鬼?真想去找个大师画道符贴上。
机修每次过来都不耐烦,吴梅更是满脸怨气。
吴梅质问周洁:“你怎么搞的?为什么老断针?”
周洁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针车有问题呀?以前那个女孩子做的时候断针吗?”
“针车有没有问题机修不知道吗?”吴梅白了她一眼。
周洁默不作声了。她也不希望断针,不想看见吴梅怨恨的脸色,也怕耽误了进度,下班时间还要延后,组里的人肯定会戳她脊梁骨。
但为什么要断针,她的确搞不清楚。
机修和那些组长聊得正开心,又被吴梅叫过来换针,满脸不高兴。
周洁见他每次就只换针,头疼医头 ,脚疼医脚,不去找根源,就好意提醒道:“师傅,是不是针车有问题呀,怎么老断针呢?”
机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