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纱线放下,那纱线就在机器上快速跳动翻飞,机器上的红灯熄灭,表示在正常运转。
阿芝又向前走一步,接驳下一个纱,在示范了七八个之后,她问道:“都看懂了吧?”
周洁几人点点头,阿芝又说:“今天你们就先练习驳纱,记住,必须打十字结。”
于是三人开始练习驳接纱线,阿芝跟在她们身边指点,直到看她们手法都正确后,才走出了车间。
周洁心想,她们三个人看一排机,看来是照顾她们新来的不熟练,不久她就发现她想错了。
人家守两排机器很少断线亮红灯,大多数时间就是看着机器转动,纱筒满了换纱就行。
而她们这机器红灯就没断过,有时一排六十个灯有五十多个亮着,像一个个红色的眼睛瞪着她们。
许多时候是刚接上还没走开,线又断掉了,让人迈不动脚步。
难道是厂里故意给新人一个下马威?
周洁和胡巧巧忙得汗流浃背,这里灯熄了一个,那里又亮起一排,丝毫不敢停歇。何秀倒是不慌不忙,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
周洁想,这样做哪有产量呀?一上午翻不满一管纱。
她忽然想到,阿芝说今天让她们练习驳纱,纱线如果不断怎么练习?总不能剪断再接上吧,那这就是练手用的纱。
一想通这个道理,心里也就不着急了。想到刚刚的各种猜测,暗自好笑。
胡巧巧气呼呼地过来说:“这是什么鬼纱,怎么老是断?手都做酸痛了!”
周洁瞄了一眼组长谢云飞,怕他训斥她们上班讲话,见他正忙着帮人换纱,没时间注意这边,就笑着告诉胡巧巧,“这应该是给新来的人练手的纱,就是容易断才能练呀。”
胡巧巧恍然大悟,吐了一口气,“害得我以为是我们不中用,三个人看不了一台机呢。”
这个易断的纱训练手法还真有效果,一两个小时下来,几人就非常熟练了。
周洁手法十分灵巧,驳纱又快又好。正当她沉迷在打结的乐趣中,机器被什么东西敲得铛铛响,她抬头望向发声处。
原来谢云飞靠在机头处,拿手中的笔敲着机器。见她们都望着他,他招手让她们过去。
他扬起手里的几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片,笑着说:“吃午饭了,来拿饭卡。”
几人都带着口罩,谢云飞也不认识谁是谁,他看着手里的卡片,“你们名字都好听,我来猜猜谁是谁。”
他望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