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炼钢和王炼铜两位同志,在关乎自己人生大事上面,都不是那种轻易就妥协的人。
为了这个到底谁该去上山下乡的事儿,她们两个人每次一回到家之后,就闹得不可开交。
她们两个由于现在都有工作,而且都是已经参加了红卫兵队伍的骨干人员大队长。
所以,在钢铁厂的那个人事部,还是有一定的说话权利的。
至少,人事部的李干事,李部长,在看着她们两个跟高江源还有陈媛媛关系走的近这方面,给了她们一定的面子。
只是把她们的奶奶丁大妮递交的那一个名单,放在一边,并没有做正式的誊写。
因此,王炼钢王炼铜在白天去走街串巷的喊口号了,晚上回来了,还得给自家的家里头的人走工作。
王炼钢说什么,心里头都是不会甘心的。
不开心的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她在自己的心底里觉得,这件事情,凭什么这样处理?
吵吵闹闹的一个月过去了之后,到了11月份的中下旬,市里头的相关负责人就开始派了,一些办事能力特别强的骨干人员下来,让他们赶紧的把名单收上去。
这已经盖了单位章的名单上头,再让几位领导签字再盖章。
然后,把这份长长的名单在往上头交。
这个月,拟定第一批次的人,也就是一万多个年纪特别轻的知识青年,到全国各地,五湖四海,也就是那种特别需要人才的荒山老林乡村,去接受农民同志的再教育。
王炼钢王炼铜同志,再怎么样,那也是拧不过一大家子的人的合力。
没法子,她们两个家家里头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
她们的亲生父母都不站在她们这一边。他们这个时候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外头又下雪了。
而且今年的雪,比去年的雪要大得多。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这一万多个被定下来的读过书了的知识青年,还是上了那不断发出哐啷哐啷声音,车头时不时发出一点噪音,冒着热蒸汽的绿皮火车。
大冬天的,这火车里头根本就坐不下。
可是这里头还是人挤人。
像那些有点身份才能睡的卧铺。常常是一个铺子,坐上十七八个人。
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虽然这天气冷,但是不一会儿后背就冒出了一层层细密的热汗。
而且待久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