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李亨为了自保,与韦妃断绝夫妻关系,韦妃削发为尼,韦坚死在被贬的路上。
从此以后,李亨将处处被李林甫打压。
看着兴致正隆的父子三人,李倓像一个外人一样。
那些事,李倓是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的。
李亨转头又看着李倓,问道:“三郎,你觉得呢?”
“我已经说过了,现在什么都不要做,阿耶有空在别院里饮饮酒、弹弹琵琶,赏舞奏乐,听闻西域又来了一批胡姬,岂不美哉?”
话说回来了,就目前李亨的处境,的确什么都不做对他更好。
他斗不过李林甫,也不需要跟李林甫斗。
李亨微微蹙眉,人人都在自己面前夸赞自己这个三儿子如何了得,今日却不料说出这番轻佻言论来。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
一边的李俶不断给李倓使眼色,就差当场说出来了:三郎,今日是你第一次与阿耶议政,不可胡言乱语啊!
但李倓却对李俶的疯狂暗示视而不见,他继续说道:“什么都不做,阿耶就会赢。”
“什么都不做就会赢,你当李林甫是什么!”李儋又借机嘲讽起来。
“什么都不做,就是什么都做了。”李倓又道。
李儋道:“故弄玄虚!”
李亨叹了口气,常年身处压抑的政治环境中,李亨的气质有些抑郁,身形消瘦。
最明显的就是那两个黑眼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三郎,以后还需要多向大郎和二郎学习。”李亨淡淡说了一句,有些不悦。
显然,他对李倓说的什么躺平之类的话,非常不满意!
这表明,以后再有政事,李亨不会再问这个三儿子了。
这三个儿子中,最小的李倓,今年也有十六岁了。
本想着可以培养,现在看来,不是那块料啊!
表现最突出的无疑是大郎李俶,为人谦逊、博学多才,也曾多次受到当今圣人的褒奖。
“家宴开始了,此事不必再议。”李亨站起来淡淡说道,“亦不可随意与他人说起。”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父子从侧室走到前面。
家宴的规模比较宏大,参与的人很多,其他年龄小的皇孙、郡主们,还有李亨的后宫,都来了。
李倓算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唐人的宴会,而且是皇家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