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去安排。
王鉷做事自然也不会鲁莽,他交代了杜二郎,先找一些地痞流氓试探试探而已。
也就是张二保那种以纸张不合格为名,索要一些钱财。
通常做买卖的,遇到这种事,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多去几次,澄心堂也就烦了,但按照规矩,还是不会贸然动手,大概是请出一些人来做和解。
这样多多少少能通过这种方式大致摸清楚背后是哪些人。
现在背后的人清楚了,是太子。
这还不是让王鉷震惊的,毕竟他是安排下面的小喽啰去做的。
让王鉷震惊的是,澄心堂在处理这件事上,态度如此强硬,完全没有按照自己认为的那套方式去行动。
直接就把事情捅大了。
“杜二郎是平康坊造纸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的用纸,是不是也是来自那里?”李林甫问道。
然后目光突然转移到王鉷身上,说道:“我记得,好像还是你推荐的?”
王鉷背后惊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是下官推荐的。”
“那他处理这件事,你可知晓?”
李林甫的语气很温和,就像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在询问一件很寻常的事一样。
“回禀右相,下官……下官……”
李林甫说道:“没什么,知道就知道,是什么就说什么,只做探讨,这件事有些特殊,有些地方是我们没看到的。”
“下官知道。”
“他跟你说的?”
王鉷便将当日杜二郎来找自己一事,和盘托出。
李林甫却惊讶起来:“看来这澄心堂,比我想象的更特别,一天居然能卖出那么多纸,难怪短短数月就名动长安城。”
王鉷说道:“右相,是下官的疏忽,没想到……”
“这事不能怪你,你安排杜二郎去试探,本身没做错。”
王鉷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王鉷说道:“建宁郡王行事如此刚猛,这一次是他运气好,下一次未必了。”
李林甫说道:“你认为他行事刚猛?”
“从这件事来看,他行事确实过于刚直,这种行事风格,在朝堂上下是致命的。”王鉷说道,“下官认为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如何个没有结束,你详细说说看?”
王鉷说道:“建宁郡王是太子之子,若说这件事事先圣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