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值定眼看去,恰好看到顾漕那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吓得一个哆嗦坐在了地上。
“诶,萧公,您没事吧?”张旸连忙将萧值搀扶起来。
他能感受到萧值的手臂颤抖得厉害。
“无事,无事,今日赶路,有些疲劳,失态了。”萧值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里面请。”
“那三人都是什么人?”萧值问道。
“一个叫顾漕,是苏州顾家的人,一个叫陆斌,苏州陆家的人,还有一个叫朱建呈,是朱家的。”
萧值这般一听,心中更惊。
那顾家、陆家、朱家,现在虽说已经没有出现大官,不能在朝堂上执政,但在江东一带,却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无论是良田、家奴,或者地方基层势力,都不容忽视。
建宁郡王就这样把人杀了?
“什么罪名?”
张旸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煽动人对抗朝廷。”
萧值脱口而出说道:“谋反吗?”
张旸却没有回答了。
不多时,萧值便见到了李倓。
“参见大王。”萧值很恭敬地说道。
“快快免礼。”李倓站起来,走上前,“久仰萧公大名。”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江左区区一书生罢了。”
“请坐。”
萧值落座,李倓命人上了上了茶与点心。
李倓开门见山问道:“不知萧公来扬州何事?”
“在下此次前来,还是想要与大王化解一些误会的。”
“哦,什么误会?”
“在下听闻,之前有萧家旁支,在扬州为非作歹,被大王抓获,已经伏法。”
“是有这么一回事。”
“大王杀得好!”萧值当即赞叹道,“大王刚正不阿,在下佩服!”
“萧公来此,就是因为这件事?”
“那人毕竟是萧家旁支,与萧家有些关联,又犯了如此大错,在下不来恐怕无法给大王一个交代。”
李倓心里呵呵笑道:你真是为萧恪那个小角色来的?
“小事罢了,既然当事人已经伏法,此事就此揭过。”
萧值心下却有些赞叹起来。
他观李倓很是年少,也就才十八岁左右的样子,但说话语气沉着淡定,气度不凡。
之前不是说建宁郡王是纨绔子弟的吗?
这像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