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一共能织出1050匹,其中有布,也有丝绸,相当于300贯左右,我们的净收益为150贯,一年大约是五万五千贯。”
“萧家的呢?”元载立刻问道。
“萧家一天能织出600匹,相当于180贯。”
“杯水车薪啊。”元载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江东民间有许多纺织园。”刘晏又说道,“我派人仔细调查了扬州的纺织园,有20处大规模的纺织园,还有许多家庭自己的纺织,供应的布料和丝绸,目前产出是我们的五倍。”
“这样的规模也不算多。”元载依然摇了摇头,“要在各地陆续建立云秀坊,是需要时间的。”
众人陷入沉默中。
一千万贯超出了历来的认知,就算云秀坊这种超级印钞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全面建起来的。
过了一会儿,李倓说道:“铸钱监今年铸造一百五十万贯,云秀坊分两百万贯的任务,澄心堂分两百万贯的任务,一共五百五十万贯。”
“还差四百五十万贯?”刘婉说道。
“我有办法。”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李倓。
四百五十万贯可不是小钱,不是说一句有办法就能解决的。
“制盐。”
“制盐?”元载眼睛倒是一亮,可面色随即又有些变化,“郎君,现在市面上的盐并不缺,我们如果要制盐,很难与民间那些盐商去竞争。”
“我知道,今年我预估靠卖盐赚四百万贯。”
“这恐怕……”杜甫也听不懂了,虽然他是个外行,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靠卖盐能赚这么多钱么?”
要知道,与之前的历朝历代不同,大唐的盐不是转卖,朝廷不干涉制盐,只管控品质和价格。
真正转卖,是安史之乱之后,第五琦提出了禁榷法开始。
这就意味着大唐的盐,百花齐放。
《新唐书·食货志》记载:天宝、至德间,盐每斗十钱。
每一斗才十文钱。
但据《唐会要》记载:尽榷天下盐,斗加时价百钱而出之,为钱一百一十。
也就是说第五琦施行盐的专卖之后第一年,盐价飙升到110文。
《新唐书》对唐德宗年间的盐价也有记载:江淮盐每斗亦增二百,岁钱三百一十,其后复增六十,河中两池盐每斗为钱三百七十。
经历了代宗,到德宗时期,盐价已经涨到了370文,是天宝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