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说道:“先喂他们一些水,再给点吃的。”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似乎慢慢有了一丝力气。
“情况如何?”李倓问道。
那些人顿时哭起来,泣不成声。
“我的孩子……”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情绪崩溃道,“我的孩子没了!她才七岁!”
另一个男子神色木讷地看着李倓,说道:“是朝廷派的援军吗?”
“是。”李倓简单地说了一句。
其他人哭得更大声。
“叛军在前些日杀到荥阳,很多人都死了,县令逃走了,听说荥阳郡的大族也都投降了,村里的粮食都被抢走……”
说到这里,那男子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咱的阿娘被叛军杀死了,她……她……她……”
李倓说道:“说出来,不要压在心里!”
“她……她的头被叛军砍下来,到时候就落到我怀里!”
说到这里,男子整个人瞬间到了崩溃的边缘。
李倓沉默了片刻,才说道:“现在荥阳的叛军还多吗?”
“不清楚,这两天我们暂时没有遇到叛军,只是实在找不到粮食了,我饿啊!”
说话间,后面一个男子突然身体一僵,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
“都吃慢一些!”李倓大声说道,“再给他们一点水!”
说完,李倓叹了口气。
这时,一支骑兵飞奔而来,是武意带的骑兵。
“郎君,我们探查到了管城有大量的叛军集结!”
李倓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中牟县,管城在中某县以西五六十里的地方。
中某县东面就是汴州治所俊仪县。
王忠嗣问道:“俊仪县的消息回来了吗?”
“报!我们在俊仪县也探查到大量叛军的行径。”
王忠嗣又问道:“有没有叛军大致兵力?”
武意回答道:“管城至少有数万人,不过我打听过,有许多是临时抓来的壮丁!”
“俊仪县目前无法探查到叛军具体人数,但若算上强征的民力,恐怕数万之多。”
也就是说,在中牟县的李倓,此时是腹背受敌。
不过由于他刚从黄河登岸不久,叛军暂未发现他们的行径。
“洛阳的情况呢?”李倓又问道。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他。
但按照荥阳叛军的路过时间来推算,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