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第一季,已经铸造了六十万贯钱了。”
元载将刘晏的奏疏呈递上来。
“铜钱的铸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丝绸、纸张和精盐的买卖,今年第一季收入已经高达一百五十万贯,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例如河北魏州,去年这个时候,精盐的收入是两万贯,今年销量更多,收入还是两万贯。”
“清河的钱行是不是给民间不少商人借贷了钱?”
元载不解,回答道:“是,因为各个渡口的营建,清河的钱行向外借贷出至少三十万贯,但这与魏州有何关系?”
“有关系,魏州的繁荣程度可是仅次于清河的,而且这两年清河打仗,商人更愿意待在魏州。自然有不少商人借贷去做精盐买卖。是不是丝绸也是如此?”
“的确如此。这样下去,国库赚钱难度会逐年增加。”
“国库要那么多钱作甚?国库的钱,能用到四方有结余即可,不必一味追求多。现在的盐引法、茶引法,都可以为边关输送大量物资。”
“圣人英明,按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可以主动向吐蕃开战。”
“今年夏季税收如何了?”
“哦,这是益州的。”
元载立刻呈递上去。
“增加了五倍!”
“是的,增加了五倍!这是今年以来,那些吏员最大的功绩,他们将益州的田几乎全部丈量完了。”
“那这份京畿的……似乎有问题?”
“京畿的的确有问题,明显少了不少田亩,臣以为,京畿高官太多,手中把持的田亩巨多,仅仅派那些吏员,是无法快速撼动的。”
“去年审查的薛贞童一案,朕记得一直压着的?”
“是的,陛下您说不急着处理的。”
“朕还记得,他们家里田亩也都有问题?”
“是的,都有问题。”这个时候提薛贞童案,元载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思。
不等皇帝开口,元载说道:“薛贞童等人已经是重罪,当然,罪不至死,可如果加上他们田亩也有很大的问题,又查出了以前因为田亩一事家里的人手中有人命,处死他们,天下人不但不会说什么,反而觉得圣人是英明的。”
李倓看了一眼元载,元载是真的好用,太上道了。
只要自己稍微一提到什么,元载立刻就能想到那方面,然后快速提出可实施方案。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