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
“柴萱”几乎都忘了什么是友好。
楼韶白步步逼近，就像之前刚刚的她对米筱一样。
“你叫什么？”
“柴萱”后退，鬼知道为什么她在面对少女的时候会这么的不自然。
叫什么？
好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
名字重要吗？
从出生开始就不配有名字的人。
“我没名字。”别人不知道名字的时候，她用着代号。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大部后退，然后面上控诉，“你有什么目的？让我现在把身体还给柴萱是不可能！”
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现在？
少女紧张时候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太会让人注意，但楼韶白听懂了。
说是现在，不是不还。
从她的身上，楼韶白能感觉到一股很深的戾气。
要说厌恶，还谈不上。偏偏在这股戾气中，让她对少女之所以会态度转变的原因是因为这股戾气中的还存在着良善。
恶，并非真恶。
那么纯粹的良善才是让楼韶白所好奇的。
“柴萱”似是在自嘲，脸上的表情看向柴家的方向：“毕竟他们都认为我不应该存在，能会有什么名字。”
刀子在她手里反复绕圈，一点都不怕会割伤自己。
楼韶白顿了顿，没说话。
“怎么，觉得同情我。”
“柴萱”把刀收起来，干脆的烟头也扔了，看着少女，“我不需要同情，我过得很好，毕竟他们可都是怕极了我。”
怕她给真正的柴萱添麻烦，怕她会对柴家人出手，怕她会毁了柴家的名声。
看，她多可怕。
不似柴萱被保护的很好，她就像是个多余体，继续被厌恶。
反正都习惯了。
现在说起来都很平静。
“要我同情你的话，准备给我什么好处。”半开玩笑的话从楼韶白口中说出来，却是让凝重的气氛轻松不少。
“柴萱”那一瞬间就愣住了，然后哈哈哈大笑，看着楼韶白，很久没有笑得这么高兴了。
“确实，你的同情我可要不起。”笑够了的她，眼角都有泪光闪现，“果然，你真的很有趣！”
她的笑不必掺和作假，笑过之后感觉十八年来累计的郁气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