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部楼是一座框架二层楼,很长很长,很像两排平房叠起来,有三道楼梯,左右和中间各一,灰白涂装,和歼-6的涂装一样一样的,据说是五十年前修建的,历经多次修葺装修,使用至今。 以团部楼为中心,四处规矩地分布着一些平房,是团直属队的营房。在团部楼后面不远处是所谓的生活区,和二师的现代化生活区相比就是贫民窟,一水的平房也没多年轻,大多数都有二三十岁。 次日一大早,杨锦山带着李战往团部楼走。 “上级首长来咱们团视察,极少有留下吃饭的,参观营区的几乎没有,知道为什么吗?”杨锦山领着李战踩着积雪走,说道。 李战微微点头,“大概猜到。” “说说。”杨锦山饶有兴趣问,刚好走到小院子,干脆在长条石凳那停下,坐下来拿出烟来。 长条石凳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论卫生,除了医院就是部队营区了,搞得不是一般的好。 李战苦笑着接过杨锦山递过来的烟,也坐下,说,“副团,这么抽下去肺活量该不行了,对飞行是有影响的。” “听说国外有飞行员在面罩挖了个洞抽雪茄,一边开飞机一边抽烟的现象,巴铁那边好像也有。”杨锦山笑呵呵地说道,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舒舒服服地吐出来。 李战抽着烟,没什么心理压力,领导带着抽,不抽就是违抗上级指示精神,所以舒舒坦坦抽吧。 “讲讲,你猜到什么了。”杨锦山说。 李战说道,“大概是因为营房太破旧伙食太差劲,作为首长,治下有部队是这般环境,今时今日的情况下,多少是显得刺眼的,反正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首长也没办法啊,军费就那么点,那么多张嘴,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 “讲到了点子上。”杨锦山目光深邃凝视着破旧的营房,沉声说,“是啊,多难堪,可又不能不来看,再穷也是儿子,不是后娘养的,难受,首长难受我们也难受,有什么办法呢,没办法,无论什么年代,总得有人在背后默默牺牲。” 他深深叹着气,“那么大一个国家那么多人口那么大一块疆域,很无奈啊,可是敌人不管你有钱没钱就是整天想到你家里过年,怎么办,打,往死里打,打出去,打到他害怕,打到他看见咱们的兵就双腿发软。没好装备怎么打,拿人命填,一个拼一个,两个拼一个,总而言之打到底。” “要打,打个清清楚楚,一次打出几十年的和平来,咱们不就是这么干的吗?”李战深有同感,对杨锦山这位城市兵硕士生出身的副团长有了佩服,他甚至想起一句话,愤青不死,只是成为了爸爸。 李战说,“除了二炮一直处于优先地位,三大军种中,自海湾战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