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鄂尔泰的长子。”说起来,胤禛便面色柔和了几分。
在那梦中,十三没了之后,忠心耿耿又有能力陪他到最后的满臣,也只有鄂尔泰一个了。
他临死前留下遗命,让张廷玉和鄂尔泰都配享太庙,但可惜后来鄂尔泰门生结党营私连累了他,到底还是又被从太庙中请了出来。
胤禛不打算插手去管臣子的后事,教导不好孩子的后果便自己承受——一如梦中的他一般。
不过,对鄂容安他还是很欣赏的,当下便与钱盛嫣道:“那孩子幼时喜武,但读书也好,朕记得……”
他话说到此次才想起,鄂容安是雍正十一年的进士,此时他不应该知晓。
胤禛话语一顿:“朕记得,他文章做的也不错。”
“这般……”钱盛嫣想了想,“他黑不黑?”
胤禛:?
钱盛嫣又问:“是不是皮肤黑黑的,比张廷玉大人家长子稍微高一些?”
胤禛:……
怎么说呢,这些他还真没注意。
包括张廷玉长子张若霭,那也确实是个人才,但两人谁高谁矮,谁黑谁白,这……
看胤禛面露难色,钱盛嫣也不继续为难他,只想着明儿个见到佛尔果春要好好问一问!
却没想到,佛尔果春听到鄂容安这个名字比钱盛嫣还懵:“什么安?谁啊?”
“……你皇阿玛说几次看到你与他说话?”钱盛嫣哭笑不得,“难道连名字也不知晓?”
“是那个侍卫?”佛尔果春尽量想了想,“女儿没问他的名字,只是一次恰好他捡到了弘晱的东西,后来又正好碰到,便说了句话。”
钱盛嫣:……
胤禛还有心做媒呢,这俩人连名字都未互相告知过,完全不像之前,一提起“张晴岚”,佛尔果春脸都红了。
想起这人,钱盛嫣便问了一句,佛尔果春蹙紧眉:“额娘快别提他了,那日还与我写信,说若我实在不方便,手书一封拿给他阿玛看也可以,让我和他一起努力……”
钱盛嫣:……
钱盛嫣实事求是:“那你还不如给你阿玛手书一封上个折子,或许他直接就指婚了。”
“可不是呢,便是不用上折子,女儿单用说的,去好好求一求皇阿玛,他也定会同意的。”佛尔果春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但女儿就是不想,他阿玛那般,我又不是非得嫁,何苦受气?”
“就是这般!”钱盛嫣抚掌,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