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出事是因为当时心急半夜上的船,这条船不一样,只是破了一点而已。
上了船,随着竹竿一点,船缓缓离开,我看着岸边的老人,居然抬头朝着我笑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的眼睛应该可以看到,我们过来的时候,只有我和老人说过话,他刚才和这个划船男人说话的时候,说的是送这三个娃过去。
难道是靠听,应该不会,而且我们上了船,这个人居然一声不吭,完全不问我们去哪,而是直接朝着天桥镇的方向划过去。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在一直等我一样,那个钓鱼的老人是谁,船已经离开刚才的水岸很远,我看着划船的中年人,“大哥,怎么称呼?”
“叫水生就行。”
“水生大哥,每天都在这里摆渡?”摆渡就是水上划船送人过河,然后从中收取一定的费用,这年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图的就是一个便利。
水生听我说完乐了,“差不多吧,水上这几年人少,所以,平时也带着渔网,打打鱼维持生计。”
水上人的苦我清楚,小时候在天桥镇,其实家家都不富裕,天桥镇土地少,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很多人要出去打鱼,遇到刮风下雨,女人都要披着雨衣在岸边守着,直到看到自己家的男人划船回来,如果哪户人家晚上烟囱里不起烟,门上挂上灯笼,这人基本上就找不到了。
“水生哥,你咋知道我们去哪?”
“阿爹说的。”
水生说完我皱了一下眉头,那个老人应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水生刚才的回答很快,不像是说谎,看到我的样子,水生乐了,“你们不知道,阿爹年轻的时候眼睛受过伤,后来基本上就是靠手势交流,刚才划船过去的时候,阿爹抬起鱼竿指了指,我就知道你们要去天桥镇。”
听水生这么一说,我懂了,这条河沿途经过几个镇子,天桥镇位于西北方向,船过来的时候确实看到老人抬起鱼竿朝着西北方向指了指,应该是在提醒儿子我们这次要去的位置。
“去天桥镇,你不怕吗?”
我故意这么问,水生再一次乐了,“有啥怕的,在水上走,啥东西没见过,爹教过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咱这是靠力气吃饭,不偷不抢的,就不信老天爷会这么不长眼。”
我点点头,“好人有好报,一看你就是前世修来的福,这辈子虽不能大富大贵,必然相安无事。”
“小兄弟,你会看相?”
“懂一些。”
我说完笑了笑